也沒聽說你有爺爺奶奶啊?”
“我滴親大哥啊,你是不是彪,沒有爺爺奶奶我爹媽擱哪來的。”魏臣笑道:“老人家喜歡在農村,基本上沒到市裡生活過,你們調查不出來也很正常。”
“阿良,你的意思呢?”武紹斌又望向我道:“沒事,有什麼想法你大膽的說,哪怕你現在拒絕,我也可以理解,畢竟咱們的關係還沒達到互相賣命的程度,你如果要走,我指定不帶挽留,這種旋渦,早離開早脫身。”
我衝他輕問:“大哥,如果我幫你,你能不能也答應我一個訴求?”
“什麼訴求?”武紹斌坐起身子。
我搖搖頭道:“暫時我還沒有想好,只是想給你提前打個預防針,如果你答應,這事兒我接了。”
“好!”武紹斌毫不猶豫的應聲,隨即若有所指的微笑:“不管你是沒想到,還是暫時不能說,我都答應!”
我咧嘴一笑,搓動手掌:“說地址吧,我現在去辦。”
“現在不行,王春傑剛剛才見過你,保不齊會在你身上投入一點注意力,你得跑路,跑出別人的視線,然後再折回來。”武紹斌摸了摸臉頰上的紗布道:“跑路原因我已經幫你找好了,惠陽區有家長春藥房,欠我一筆錢,你過去追一下,最好鬧出點故意傷人之類的事件。”
我無語的出聲:“你這不扯呢嘛大哥,我擱匝道乾死人到現在都屁事沒有,整個故意殺人跑雞毛,太假了吧,王春傑那個段位的選手,肯定一眼能看出來。”
“聽我說完,長春藥房的老闆叫段子豪,他老子是王春傑的鐵桿狗腿子,咱們前幾天送走的那筆錢就是段子豪他爹的。”武紹斌捻動手指頭道:“你把段子豪傷了,他老子絕對不能答應,肯定會去找王春傑鬧,一邊是王春傑的狗腿子,一邊是他的黑手套,他唯一能做的就是把事情往下壓,到時候我無非再受點委屈的事兒。”
看他說的有理有據,我也沒再反駁,賴皮似的努嘴:“行吧,那是不是得給我配倆幫手,別回頭事兒沒辦好,我自己反而被人當成事兒給辦了。”
“早就給你準備好了。”武紹斌從枕頭底下拿出一部手機遞給我:“裡面存著兩個號碼,一個是我的,另外一個是給你找的幫手。”
“喏,這是你的魏臣。”接著他又摸出一部手機遞給魏臣。
我笑呵呵的臭屁:“老謀深算吶,看來你早打算反水了。”
“我?”武紹斌昂了昂腦袋,臉上的笑容變得複雜無比,長嘆一口氣後道:“好啦,你和魏臣去準備一下吧,不論事情你們辦的怎麼樣,一週後我都會往你倆的卡上打一筆足夠你們下半身生活的資金,能成,我謝謝你們,成不了,你們盡力就好,切記,這段時間,你倆不要再聯絡,否則會破壞我的全域性。”
走出房間的時候,我又扭頭看了眼武紹斌,禁不住晃了晃腦袋。
什麼是江湖?
人前的風光無限,人後的灰頭土臉,不論是社會大佬還是馬仔小弟,每個人都有屬於自己的不易,沒人知道自己走到哪一步算是頂頭,什麼人如棋子、落子無悔,既是在騙己又是在誆鬼。
所謂的無悔,只是體面的後悔。
走出房間,我和魏臣很有默契的直奔酒店的健身房。
每次我和他有心事或者不快的時候,都會跑過來出出汗,大汗淋漓之後,人的心情也會隨之放鬆很多。
開啟一臺跑步機,我慢跑熱身,魏臣坐在旁邊邊舉啞鈴,邊衝我道:“阿良,你得小心哈,你這個人做事太容易頭腦發熱了,有些東西甭管公不公平,那都不礙咱們事兒。”
我笑盈盈的注視他:“哦?話裡帶話啊,聽起來好像你很瞭解我。”
“操,一塊長大的,我能不瞭解你嘛,雖然中間失聯了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