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悅悅照著我的說辭戰戰兢兢的撥通黃安的手機號碼。
電話那頭的黃安聽完後,沉默良久後,聲音壓得極低的回應一句“謝謝”。
放下手機後,悅悅小心翼翼的望向我呢喃:“大哥,打打完了。”
瞅著她那張被淚水完全染花的小臉蛋,我疲憊的嘆了口氣:“跟我說說,你瞭解的事情吧,細緻一點、全面一點,不然我連夜找人把你送到戰亂國家去。”
聽到我的話,悅悅嚇得又開始吧嗒吧嗒的掉眼淚:“大哥,你剛剛不是說”
我驟然提高調門:“憋回去,別讓我重複!”
“是是。”悅悅忙不迭狂點腦袋,兩隻手不安的擦抹自己的眼角。
幾分鐘後,她的情緒漸漸平穩下來,小聲開始講述,她們這個小團伙的情況。
正如麵館老闆跟我講的那樣,他們這夥人總共由四男三女組成,幾人是在夜店裡認識的,既沒什麼學歷,也全沒正經工作,平常就是靠坑蒙拐騙偷過活,領頭的小大哥綽號馬頭,算得上週邊一帶比較出名的二流子。
而這個馬頭有個親哥哥,過去是跟著寧偉玩的,早幾年大嚴打因為故意傷人罪進去了,目前還在鵬城一監服刑,馬頭平常要是遇上什麼麻煩,總會找寧偉幫忙,一來二去他就跟寧偉手下一個叫“光哥”的人混熟悉了。
而這次往我們車裡藏“藥”,就是光哥找馬頭乾的,並且當時還給了幾千塊錢辛苦費。
我摸了摸鼻頭輕問:“光哥姓什麼?”
“好像是姓金。”悅悅想了好半天后,咬著嘴皮不確定的回答:“馬頭從來都是喊光哥,我也只遠遠的見過一次,沒看清楚他到底長什麼樣子,只記得他頭髮很短,染的金色,很瘦很瘦。”
聽到悅悅的描述,我基本已經確定“光哥”就是金光。
我點燃一支菸又問:“事發以後,你再沒和馬頭他們聯絡過嗎?”
“我們在電視臺家屬院租了一套三室一廳,平常都住在一起,昨晚上我們還一起去錢櫃ktv喝酒來著,早上醒過來以後,馬頭接了個電話,說是光頭找他有事,就帶著其他人出門了,讓我在家等。”悅悅點點腦袋說:“沒想到黃安我哥突然找過來了,非讓我跟他走。”
我思索一下又問:“馬頭知道你是黃安妹妹的事情嗎?”
“馬頭不知道。”悅悅迅速搖搖腦袋:“我們這夥人裡只有阿飄知道。”
我微微皺起眉頭:“阿飄又是誰?”
“阿飄和我是好姐妹,我們從上技校時候就是一個宿舍的,她是馬頭的女朋友。”悅悅撥動一下臉前的碎髮,弱弱的指了指我的煙盒:“大哥,可以給我一支菸嗎,我覺得特別不舒服。”
瞟著也就十七八歲的她,我吹了口氣道:“抽吧。”
沒什麼意外的話,這個看起來桀驁不馴,實則還算比較單純的姑娘,妥妥的是被她口中的好閨蜜給坑了,背後使壞的人,一定是早就知道悅悅的身份,完事才故意匯出這麼一場劇,目的就是讓我和黃安不得不走上對立面。
悅悅顫顫巍巍抓起煙盒和打火機,手臂伸到我面前,我才注意到她的手臂處密密麻麻的居然有好多針眼,本來已經到嘴邊的話又吞了回去。
使勁嘬了口煙後,悅悅彷彿很享受的哼哼了兩聲,當跟我的目光碰撞在一起,她嚇得又趕緊坐直身子,惶恐的低下腦袋。
我抿嘴問:“上哪能找到馬頭?我要聽的是能必須找到他的地方,模稜兩可的話,我還是得把你送到巡捕局。”
悅悅哆嗦一下,語速飛快道:“紅歌匯,紅歌匯在羅湖區的建設路上,是一家很小很小的慢搖吧,他藥癮也很大,每次都從紅歌匯的老闆那裡買東西,本來我們昨天說去紅歌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