力、團伙在覆滅,他們中難道沒有比你聰明、狠厲的梟雄?為什麼還會落得身敗名裂的下場?”
我淺笑道:“迪哥,咱倆之間不需要打腹稿,想說什麼你直接點。”
旁邊的王影冷不丁插話:“他能想說什麼,還不是告訴你到了該走的時候,如果再不及時放下,最好想留條命都難,我都聽懂的東西,你會不明白,盡裝傻!”
“咋走?往哪走?我走了,還關在魔都的順子他們怎麼辦?深陷囹圄的胖砸和我哥又該何去何從?真查下來,羊城的丁凡凡、秦正中、姚軍旗這些朋友哪個能逃得過干係?”我連珠炮似的反問,既向回應他們,又像是在責問我自己。
地藏擰著眉梢開口:“可你留下來又能解決什麼?”
“讓頭狼脫離必死的黑名單,我也一直在為之努力!”我朗聲回答:“楊家寨的工程基本打光公司一半的口糧,楊利民現在有所心動,現在撤不等於前功盡棄麼!”
“前功盡棄也好過被人卸磨殺驢!”
一道清冷的聲音從門外突兀傳來,眨巴眼的功夫就看到二牲口走了進來。
他換了一件暗黑色的毛料風衣,鼻樑上莫名多出來一副大墨鏡,遮蓋著半張臉,讓他整個人瞅著多出一抹峻拔和神秘。
“處理好了?”
“沒什麼事吧?”
我和地藏同時站起身子發問。
“問題不大。”二牲口推了推鼻樑上的鏡框,先回答我一句,接著又望向地藏道:“把他埋在我前幾天買下來的那塊墓地裡了,也算徹底了結我們的塵緣!”
地藏接著又問:“按理說,以你的身手不該受傷才對的,怎麼會”
“既然要了斷,那就得徹底!”二牲口先是指了指自己挨槍子的肩膀頭,接著又抬起中彈的手臂,最後摸了摸被扎的側腰,聲音不大的呢喃:“同樣的位置,他替我流過血,我得還回來,這一世,我們徹底兩清!”
聽到他的話,我立時間有點無從應答,按照他說的,兩人算是過命的交情,哪怕中途發生些許變故,也不至於走到不死不休的局面。
想到這兒,我大有深意的又掃視一眼他,或許吳梟真的把他傷的刻骨銘心,兩人之間發生的過往遠超我們的想象。
“快坐下來吃飯吧。”王影幫忙搬開旁邊的椅子招呼。
“謝謝二嫂。”二牲口客套的笑了笑,隨即又朝我道:“朗哥,前幾天的事情地藏應該跟你解釋過了吧,情非得已,還望你多多見諒。”
“不說那些了,翻篇!翻篇哈!誰再嘮這話題,別怪我急眼。”我擺擺手岔開話題:“你身上的傷能少喝點不?”
“除死無大礙!”二牲口聳了聳肩膀頭,腦袋晃動,像是掃視一眼桌上的幾瓶啤酒,隨即擺擺手吆喝:“來點白的暖和暖和吧。”
說著話,他又朝後廚的方向輕喝:“小丫頭,把我平常喝的酒拿過來!”
“別喊,我幫你取就是了”地藏下意識的按住二牲口的手背,後者迷惑的看向他,地藏不自然的瞄了我一眼,又朝二牲口咬著嘴皮極小聲的喃喃:“他還不知道。”
“不知道什麼?”我當即提高調門,轉念又一想,搖搖頭苦笑:“算啦,不管啥事吧,你們不樂意說就乾脆別告訴我了。”
後廚的方向一陣淅淅索索的響聲,好像是有人在竊竊私語什麼,接著一道熟悉無比的笑聲隔著廚房的小門簾傳出:“又特麼矯情什麼呢小朗子,還不允許老子親自給你份驚喜吶!”
聽到這聲音,我的頭皮瞬間發麻,渾身控制不住的泛起雞皮疙瘩,慌里慌張的轉過去腦袋。
當看清楚從後廚走出來那人的模樣時候,我的喉結一下子像是被什麼給堵住一般,眼眶和鼻子更是陣陣泛酸,咬牙低吼:“曹尼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