搖腦袋,嘴唇不住打著顫:“我我想不起來了,只記得他叫吳梟,我要殺了他。”
眼見他的眸子再次開始泛紅,我趕忙岔開話題:“成,到時候咱們一塊研究咋把他活埋,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手疼不”
“手不疼,心疼”二牲口哈著白氣,使勁捂著自己胸口:“我記不起來到底發生了什麼,可卻知道弄死吳梟是我失去記憶之前最強烈的願望,剛剛他說的話,你聽見沒有?”
我迷瞪的搖頭:“啊?哪句啊?”
“他說下次見面,一定會讓我眼睜睜看著對我重要的人死去。”二牲口喉結蠕動:“這一幕很熟悉,我發誓一定經歷過。”
我樂觀的說道:“沒事哈兄弟,我這人福大命大,多少人說過要整死我,可你看我不是還好好的活著嘛,對於這種又臭又響的屁,你根本不需要往心裡去。”
“不是,你死不死我根本不關心。”二牲口站了起來,木然的呢喃:“只是這一幕究竟在哪發生過,又發生了什麼”
不得不說二牲口這人是賊特麼不會嘮嗑,一句“不關心”當場就把我整尷尬了,我預備好那些安慰的話,一下子不知道還該不該往出說。
等他徹底平復,我倆才繼續驅車離開。
剛剛他和那個長得像“皮校長”的玩意兒對戰其實並沒有多長時間,但是雪明顯已經嚇得很大,後半夜溫度低,加上路上也看不見什麼車和行人,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四處都已經變得白茫茫一片。
前去跟錢龍他們匯合的路上,二牲口一直心不在焉,而我則開始擔心明天楊家寨那邊的工程應當如何進行。
有過這方面經驗的人應該都知道,冬天本來就不是幹工程的季節,如果再下點雪,除了會影響工程質量,最重要的就是加大難度,這種時候工人們發生意外的機率會大大提升。
“唉”望著已經裹上銀裝的綠化帶,我疲憊的嘆了口氣。
隨著車速銳減,我們面前出現一棟掛著霓虹燈的“ktv”,前面開車的二牲口回頭望向我詢問:“朗哥,剛才一直想問你,為什麼要收那個王攀啊?那傢伙既沒腦子又沒魄力,天生一副反骨樣,真要留在你手裡,將來不是惹出來大禍就是反咬你一口。”
“雖然他沒腦沒膽,可有野心啊?”我揉搓下巴磕微笑道:“有野心的人向來不安分,我需要的就是他那股子不安分,正如你說的,這樣的選手將來一定會惹出來大麻煩,尤其在我手底下,可能會讓他更加的有持無恐,這是好事兒!”
二牲口愈發不解:“嗯?因為啥?”
我伸了個懶腰解釋:“我們這圈人被掃h辦盯上了,想要全身而退基本沒可能,但如果我願意主動送出去一份”
“噠噠噠”
話剛說到一半,車窗玻璃就被人從外面叩響,只見車勇的大臉貼在玻璃上,衝著我們搖頭晃腦的招呼:“咋特麼才來啊,裡面人基本都快喝躺下了,快雞八點吧,再遲一會兒,我估摸著ktv都得找同行借酒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