友的憑弔。”
張星宇沉默一下,微微提高嗓門:“你走出來了?”
“嗯,走出來了!”我使勁抹擦一下臉頰,眨動幾下酸澀的眼眶道:“另外告訴兄弟們,除了羊城、莞城的本來人馬,全部歸位,航線不能因為某個舵手的離去偏移,想讓他們安心,我們唯一能做的就是繼續揚風起航。”
“妥了!”張星宇直接笑出聲。
結束通話後,我想了想後又翻出李倬禹的號碼,撥了過去。
電話“嘟嘟”響了幾聲後,那邊傳來李倬禹的詢問:“哪位?”
“王朗!”我開門見山的出聲:“接電話這麼快,說明你也一宿未眠吧,是在等我們和天娛二次宣戰嗎?”
“王朗?”李倬禹迷惑的反問:“不對吧,你的聲音不是這樣的。”
我舔了舔嘴皮輕笑:“聽架勢你最近的腰包好像又鼓起來了?”
“操!”李倬禹立即打消懷疑,惡狠狠的低吼:“你特麼心真大,不給兄弟操辦白事,竟然還有興趣大清早調侃我。”
我沒理會他的語言攻擊,直不楞登的問:“你想立足嗎?”
李倬禹瞬間沉默幾秒鐘,冷笑著說:“朋友,你可能這幾天訊息有點閉塞,還不知道我們在天河區、荔灣區已經購置下來多家公司吧,你兄弟出殯那天,我們正好開業!”
我梗著脖頸提高調門:“聽清楚我的話,我指的是你想立足嗎?不是輝煌公司想立足嗎。”
李倬禹再次沉默半晌,不耐煩的哼唧:“聽不懂你什麼意思,沒別的事情就掛了吧。”
“好的,想立足的時候記得電聯我,不過時間僅限於三天之內。”我輕飄飄的應了一聲,隨即結束通話電話。
從辦公室裡走出,我剛打算到樓下的靈堂看看,李新元攥著我的手機一路小跑到我跟前,低聲道:“哥,郭海的電話。”
瞟了眼還在通話中的手機螢幕,我冷冰冰的開口:“以後這種人的電話,你接就可以,沒必要非讓我跟他對話。”
“啊?”李新元微微一愣,隨即點頭應聲。
“有事?”我端起手機,不冷不熱的問了一嘴。
電話那頭立即傳來郭海的聲音:“我找王朗!”
我沒跟他多解釋,直接道:“談和沒商量,其他你隨意。”
郭海怔了一下,這才確定是我本人,長吁一口氣道:“王老弟,事情鬧到現在這種程度,我覺得咱們倆家是不是可以”
我煩躁的打斷:“打住,咱倆永遠沒可能稱兄道弟,直接點吧,想和談就把荔灣區的中信大廈想辦法給我拿下,然後在不引人注意的情況下過戶到輝煌公司李倬禹的名下。”
郭海橫聲低吼:“王朗,你要知道繼續鬧下去,你我兩家就是魚死網破的局面,羊城不容天娛,我無非轉移到海外,你頭狼呢?難道也能”
“我就欣賞你這種捱打沒夠的性格。”我譏諷的笑道:“郭海啊,你說都到這步田地了,你還跟我擺你麻痺的優越感,阿生自首,意味著不知道多少人能官升三級,你感覺這種情況下,旁人想要撬開他的嘴,讓他往外吐點昔日的光輝業績,會不會答應他某些條件,比如自上而下的懟一波天娛集團?既然你給我打電話,就說明已經做好了裝孫子的準備,還特麼裝什麼山羊籃子?”
郭海立時間不再多言語。
“趁著我一宿沒睡,這會兒腦袋不清醒,抓緊時間辦我想要的,晚點我可能就改變主意了。”我眯起眼睛開腔:“郭海,你肯定比我心裡明白,羊城希望天娛倒下的人絕對比希望我倒下的要多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