叮囑:“迪哥,洗浴中心附近估計有便衣,你們注意點。”
“好辦,待會我製造一起小爆炸,把人的注意力都吸引過去。”周德拍了拍胸脯道:“朗哥,你給王者的大哥打個電話吧,讓他送一臺快報廢的破車過來,我想招讓車子自燃。”
“媽的,你這代價屬實有點高啊。”張星宇笑罵一句,我知道他是在故意調解氣氛。
周德憨厚的抓了抓額頭解釋:“主要我手頭上什麼工具都沒有。”
我點點腦袋應聲:“去樓下大廳等著吧,我這就打電話。”
說完以後,我用張星宇的手機給程志遠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樹哥,你的環節比較重要,主要是替我們分擔所有人的注意力,天亮以後,你大搖大擺的走出洗浴中心,這兩天就在崇市溜溜達達別回來,想吃什麼吃什麼,想玩什麼玩什麼。”張星宇又看向鄭清樹道:“好處是自由,壞處是危險,因為我分析不出來阮宸迪現在究竟是個什麼心態,他是想直指朗朗,還是打算趁咱們落單,有一個辦一個,所以你有點像小白鼠,你考慮考慮,也可以拒絕我的。”
聽到張星宇的話,我微微一愣。
按照我對這犢子的瞭解,他以往做出任何決定都不會跟人商量,更不會把利害關係擺出來,可這次他卻把所有東西都擺在了桌面上,實誠到讓人不可思議。
鄭清樹低頭思索半晌後,點點腦袋道:“這事兒我接了,但我想要三百萬。”
“可以!”張星宇搶在我前面開口。
“要錢幹什麼?”我多嘴問了一句。
“把錢打給我養母,他們雖然不是我親生的,但對我有養育之恩,前幾年我不懂事,賺點錢都跟酒肉朋友揮霍了,直到最近一段時間才想明白,老兩口一輩子都沒過上好日子,我養父已經走了,想要報答沒機會,只能寄希望我養母享享福。”鄭清樹幹澀的笑了笑:“朗哥,我要說實話我有點害怕,你信不?”
“信。”我理解的點點腦袋。
我們並不是怕李倬禹或者阮宸迪這倆人,只是不知道他們會以怎樣的形式出現,所有人在對於未知事物時候,都會本能的畏懼,這是人之常情。
“所以我把這事兒當自己最後一遭任務走,能活下來,錢從我以後的工資裡面扣,活不下來也不枉費他們養我一回。”鄭清樹點燃一支菸,使勁裹了一口感慨:“這輩子,我們有兒子、丈夫、父親、朋友、兄弟等等一系列不同的身份,就屬兒子最好做,卻做的最差,最不合格。”
聽著他的話,我再次陷入沉默。
“不扯啦。”又抽了口煙後,鄭清樹將菸蒂撅滅,拍了拍屁股,露出一抹爽朗的大笑道:“剛才我看那邊的技師房有幾個妹妹,跟她們商量商量,能不能陪我玩會兒鬥地主啥的,天亮以後我就走,有任何訊息馬上聯絡你們。”
“好。”張星宇雙手抱拳:“兄弟!”
“我頭狼必定雄起,勢不可擋!”鄭清樹紅著眼眶,聲音粗重的使勁捶打兩下自己的胸脯。
姜銘著急的站起來,衝著張星宇發問:“宇哥,我做什麼?咚咚和大壯知不知道這事兒。”
“等。”張星宇從牙縫裡擠出一個字。
姜銘蠕動兩下嘴角,最終沒有再多問任何。
說完以後,張星宇側脖看向我道:“我剛剛給阿城那邊聯絡過,磊哥告訴我,阮宸迪廢了,籃籽破裂,這種傷害比殺了他更痛苦,所以頭狼和他之間的恩怨想要化解,除非其中一個永遠倒下。”
我搓了搓鼻頭問:“蛋蛋怎麼說的?”
“我讓磊哥把訊息瞞下了,這種事情蛋蛋夾在當中很難做,一邊是自己光屁股長大的發小,一邊是有知遇之恩的公司,生活已經夠艱難,何必逼著他選擇。”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