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這時候,尿盆也扯著嗓門喊叫一句:“天門商社的陸總到了。”
話音未落,就看到張星宇滿臉掛笑的捧著陸峰的後背往大廳裡邀請。
“天門商社看來比我想象中著急吶。”我眨巴兩下眼睛呢喃。
陸峰昨天回的上海,今天就又馬不停蹄的趕回來,說明跟我們的合作肯定是出結果了,想到這兒我不禁對段磊和張星宇的判斷力拜服的不行。
這倆人都是慧眼如炬的狠茬子,一個懂得生意場上的風雲變幻,一個把控人心方面遊刃有餘。
沒有任何意外,張星宇領著陸峰也坐到了主位,並且迅速和王莽、葉致遠閒聊起來。
也就二三十分鐘左右,大廳裡的酒桌差不多都坐上了人,跟我們關係交好的張小可、李潔明這些朋友基本都親自到場,一些不太熟悉的公司、勢力也紛紛派出來了代表。
令我比較意外的是就連遠在莞城的老根兒和華僑聯盟居然也都派過來幾個朋友。
孟勝樂百感交集的唏噓:“混了這麼久,頭狼總算在今天揚眉吐氣一回。”
“剛開始而已,屬於咱們的巔峰還沒有真正到來。”我左手攬住孟勝樂,右手搭在李俊傑的肩膀上,抿嘴微笑:“人這輩子就得作,生命不停作死不止,兩年前誰能想到咱幾個靠送小姐的泥腿子能送到今天這一步?”
孟勝樂抹了抹泛紅的眼角,昂頭問李俊峰:“麻痺的,說起來送小姐,我突然想到了靜姐,我瘋子哥你現在還跟靜姐有來往不?你倆那會兒不是號稱如膠似漆嘛。”
李俊峰抹了抹側臉上的刀疤,沉默幾秒鐘後,表情認真的點頭:“剛去緬d那會兒我倆還有聯絡,她也挺願意跟我搭夥過日子的,不過我拒絕了,咱這種人朝不保夕,真讓她過去,那就是禍害人家,她去年結婚了,嫁給老家的一個泥瓦工,完事出錢給老公開了家小公司,日子過得還挺不錯。”
孟勝樂吸溜兩下鼻子壞笑:“那句話咋說來著,寧願從良妓,不要翻牆妻,由壞變好的人更懂珍惜。”
“啥特麼壞的好的,這年頭誰比誰乾淨。”李俊峰眨巴兩下眼睛,說出一句挺有哲理的話:“人吶,永遠不可能推著命運走。”
此時的樓下大廳,已經人頭攢動,段磊不知道從哪找來的司儀公司將臨時搭建的小舞臺鋪上了紅毯,也擺上了一方小桌,長相帥氣的主持人正不停“歪、歪”的試著麥克風。
我們仨光顧著聊天,誰也沒注意常飛和幾個身著白襯衫的中年人是什麼時候進的大廳。
孟勝樂皺了皺眉頭呢喃:“誒臥槽,老常來的挺低調啊。”
“廢話,這種半私人的場合,難不成還給他敲鑼打鼓呀。”李俊峰揪了揪自己的襯衫,直接把領帶給解了下來,不滿的嘟囔:“繫著這玩意兒真特麼費事,感覺跟上吊似的。”
“你呀,得適應穿西裝。”我無語的搖了搖腦袋。
“比起來西裝,我更喜歡拎槍。”李俊峰伸了個懶腰:“咱們啥時候下去啊?”
“再等等吧”我雙手插兜,眯眼瞄向正和常飛談笑風生的王莽和葉致遠開腔:“看看我和莽叔、遠仔和我的默契程度。”
說完以後,我掏出手機撥通白老七的號碼:“外面啥情況啊七哥,有沒有不速之客?”
白老七粗鄙的回應:“挺雞八多的,光這會兒我就看到不下五六臺載滿人但是沒下車的金盃車擱咱們對面徘徊,天龍和小樹也過來了,如果真發生意外,我們仨能幫你頂到裡面結束。”
我笑了笑叮囑:“如果沒啥狠人的話,你們仨就別露面了,嘉順和大外甥帶了不少兄弟在附近呢。”
白老七冷不丁問了一嘴:“大龍是不是也回來了?”
“嗯。”我微微一頓,隨即老實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