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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一嗓子喊出去,簇擁在老熊旁邊的一甘中年人紛紛扭頭看了過去。
“哥,這麼老些人呢,千萬別亂來。”李新元唯恐我闖禍,忙不迭拽了拽我胳膊,壓低聲音勸阻一句,同時拄著單拐小跑到老熊他們跟前,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熱烈歡迎諸位蒞臨檢查,我是頭狼酒店的負責人”
我站在原地停頓幾秒鐘,繼續像個精神病似的朝著店門口走去,同時大喊:“保安、保安!我說過多少次,別讓貓啊狗啊的亂躥,更不許進咱們酒店,嚇到客人是小事,踩髒地板是大事兒,趕緊把我的大黃牽走。”
不是我格局太小,實在是那種被人踩在腳底下反覆碾壓,費勁千辛萬苦總算露出一點腦袋的感覺太難以掌控,沒有人能體會到這幾天我是如何度日如年,更不會有人感同身受,這次嚴冬近乎要了我半條小命。
信步走進酒店,我揪了揪喉結撥通柳俊傑的號碼:“兄弟,受累把資助款送到我酒店吧,利息咱們照著銀行走,我不能白撿你便宜。”
“操,說這話遠了啊朗哥,我刷完這波副本就過去,你稍等一會兒。”電話那頭的柳俊傑利索的應聲。
結束通話以後,我又分別給韓飛、風雲、廖國明都去了一條簡訊,最後撥通張小可的號碼:“來我酒店籤股份轉讓合同吧。”
“朗哥,我”張小可挪揄的乾笑。
“我理解,特別特別的理解,從今往後咱們還是朋友。”我笑著打斷,沉寂幾秒鐘後,又補充一句:“也只能是朋友。”
幾分鐘後,我回到辦公室裡,動作利索的收拾這兩天的外賣盒子和滿地的菸蒂。
將近兩天一夜沒有出門,本來挺高大上的辦公室愣是讓我造的跟豬圈有一拼,收拾乾淨以後,我“蹭”的一下拽開窗簾,一縷久違的陽光直射進來。
我想這或許就是傳說中的:大音希聲掃陰翳,撥開雲霧見青天。
“篤篤篤”
就在我整個人正愜意的沐浴在陽光中的時候,一陣敲門聲泛起。
“進!”我笑盈盈的出聲。
李新元隨即探頭進來,表情奇怪的朝我眨眼努嘴:“哥,常常叔找你。”
我皺了皺眉頭,隨即繼續咧嘴微笑:“哦,讓他進來吧。”
李新元馬統領房門推展,做出一個邀請的手勢道:“常叔您請。”
常飛雙手後背,眼神陰鷙的踱步進來,我似笑非笑的打量他幾眼,一屁股崴坐在辦公桌上,不帶一絲客氣的叼起一支菸輕笑:“常叔日理萬機,能來我這裡真是蓬蓽生輝吶,我要是沒記錯的話,常叔這還是第一次來我辦公室。”
常飛鼻音很重的看向我:“王朗,你是不是以為傍上老熊,自己又穩了?”
“感冒了呀常叔?您可千萬保重貴體,我還等著清明節時候給您掃墓呢。”我夾著菸捲冷笑:“另外我感覺以您的段位,說出剛才那樣的話,是不是不太符合您的身份呀,剎那間讓我想起一句孔老夫子說過的名言,好像是叫狗急了什麼玩意兒來著。”
“王朗!”常飛立時間提高調門。
我慢吞吞的吐了口煙霧,舉起手臂搖晃:“誒,這兒呢這兒呢,常叔最近眼睛不會也近視了吧,千萬保護好眼睛啊,眼睛可是心靈的窗戶,心瞎了,外人看不出來,眼要是瞎了,誰都明白。”
常飛喘著粗氣指向我:“你”
我利索的從桌上蹦下來,兩步跨到他面前,同時抻手握住他的手指頭,戳在我的太陽穴上歪笑:“指準點,我擱這兒呢,常叔啊,我記得我剛來羊城的時候,莽叔曾經跟我說過一句話,他說羊城是個盛產奇蹟的地方,每時每刻都在發生著不可思議的變化。”
我嚥了口唾沫,然後一把推開他的手指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