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根牙籤,昂著腦袋剔牙:“大弟兒啊,你不號稱活耗子都能吞下去嘛。”
“能一樣嘛,耗子再噁心起碼是動物。”王鑫龍擺擺手打斷:“哥,我服了,咱們趕緊換下一話題吧。”
葉致遠往後挪動兩步,跟錢龍保持兩米之內的安全距離,壓低聲音道:“朗哥,你們直接上ktv吧,我找人幫你們安排好房間了,鄭清樹的那個姘頭叫張玉,目前為止鄭清樹還沒跟她聯絡過,不過我感覺鄭清樹最有可能聯絡的就是她。”
“啥意思啊?你不進去啊?”錢龍稜著眼珠子問。
葉致遠表情肅然的回答:“我不進去了,家規所限,葉家家規第一條,就是不許我們直系子弟尋花問柳。”
錢龍抻手想拽葉致遠:“別裝了昂,我可知道你們葉家擱上京就開了好幾家超大規模的夜場。”
葉致遠馬上觸電一般迅速往旁邊倒退,連連擺手道:“那是生意和這種情況不同,況且負責打理生意的也不是直系子弟,你們別為難我了。”
“算了,讓遠仔擱樓底下看車吧。”我朝著錢龍使了個眼色。
之前陸國康沒進去前跟我聊過這些事兒,他說越是那種古老長存的大家族,內部規則就越細緻,諸如葉美麗那種異類並不多,大部分直系子弟還是特別有信仰的,奉若家規如聖旨。
幾分鐘後,我們一行人在服務員的帶領下來到一間包房。
服務員很客氣鞠躬問道:“幾位貴賓,請問有什麼需要嗎?”
錢龍抓了一把褲襠,粗鄙的吆喝:“來特麼ktv不是為了找妹妹,還有意義嗎?喊幾個漂亮點的過來,對啦,我聽說咱家有個叫張玉的臺柱子不錯是吧?把她也喊過來。”
聽著丫業務嫻熟的小套詞,我心說這貨在科威特絕對沒少進了葷場子。
“好嘞,幾位稍等!”服務員笑盈盈的朝門外退去。
我尋思人太多的話,待會問什麼也不方便,忙不迭衝著服務員出聲:“哥們,不用喊其他人,就把張玉叫過來就可以。”
服務員微微一愣:“啊?你們這麼多人就叫一個啊?”
“咋地,不允許唄?”錢龍粗聲粗氣的擺手:“喊你的就行了,錢不會差事兒。”
說著話,錢龍直接從旁邊的手包裡掏出一沓鈔票拍在茶几上,朝服務員努努嘴:“自己拿幾張當小費,會來點事兒哈,今晚上我們包夜,別讓張玉再接亂七八糟的臺。”
一見到票子,服務員的眼珠子立馬泛起亮光,笑盈盈的抽了兩張,隨即點頭哈腰的比劃ok的手勢:“放心吧老闆們,肯定安排到位。”
幾分鐘後,一個身材妖嬈,穿件黑色超短裙,留著大波浪的年輕女子走了進來,剛一進屋,馬上聲音甜膩出聲:“不知道是哪位哥哥召喚小妹兒”
說著話,張玉掃視我們一眼,目光在我臉上定格幾秒鐘後,搖晃著小蠻腰直接坐到了我身邊。
我舔了舔嘴皮,竭力扮演好一個“消費者”的形象,抬起胳膊直接攬住她的纖纖細腰打趣:“老妹兒會看相啊,瞅一眼就知道這屋裡誰是大哥,哈哈。”
張玉抓起一瓶洋酒,替我倒上半杯,嬌聲嬌氣的說:“那肯定啦,幹我們這一行的,察言觀色是基本,不知道老闆是想喝酒呢,還是想看妹妹舞一段?”
“不急,今晚上的酒水提成肯定都是你的。”我一把按住她的手背,眨巴眼皮淺笑:“我跟你打聽個人,你要是能幫我找到他,我一次性給你拿兩年的酒水提成,如何?”
聽到我的話,張玉微微一愣,隨即從我懷裡掙脫出來,掩嘴媚笑道:“那我就提前謝過老闆啦,老闆稍微等我一下哈,我手機落包裡了,馬上就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