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被劉博生的生化武器侵襲,而且時不時還能加個餐啥的,而躲在地窖,我們每天最開心的時光,估計就是後半夜放風。
凌晨三四點,整個村子的人全都進入休眠後,我們仨才敢像鬼似的翻出來,在小院裡踱踱步,舒展一下筋骨。
這種生活一直持續了五六天,這天下午,我們仨正百無聊賴的打“空撲克”的時候,閆詩文輕輕將蓋板掀起,示意我們全都跟她出去。
邊往出爬,劉博生邊嘀咕:“老陸,這把你欠我和小朗子一人三萬昂,待會我記本上。”
陸國康不滿的臭罵:“滾遠點好嗎,牌都沒發,老子咋又欠饑荒了。”
所謂打“空撲克”,其實就是扯犢子,我們仨實際上一張牌都沒有,完全就是靠嘴說,用劉博生的話這種玩法特別鍛鍊記憶力,所以經常打嘴官司,一把牌裡蹦出來四個“大小王”和六個二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兒。
從地窖裡爬出來,我仰頭看了眼還大亮的天色,咧嘴笑道:“妹妹,今天放風可是有點早哈,天都還沒黑呢。”
閆詩文低聲道:“鎮上的巡捕今天突然變少很多,我們飯店一個炒菜師父說,大部分巡捕好像都去廣州和佛山市裡了,我表哥答應我,今天可以走山路把你們送出小塘鎮。”
“巡捕都走了?”劉博生皺著眉頭輕聲發問。
閆詩文點點腦袋道:“沒有前幾天那麼多了,前幾天村口、鎮上隨處可見,現在只剩國道口和高速路有,我回來之前特意去幾條路上都看過。”
“你有粉底和眉筆嗎?”劉博生沉默一下問。
閆詩文俏臉微微泛紅,有些不好意思的訕笑:“我從來不化妝,如果你需要的話,我可以回飯店找其他服務員借一下。”
劉博生想了想後襬手道:“不用那麼麻煩了,給我找點鍋黑和麵粉就可以,有圓珠筆吧?對吧,再給我弄點黃泥巴,稀一點最好。”
閆詩文也沒多想,點點腦袋,迅速朝堂屋裡跑去。
“你要幹啥?”我好奇的問道。
劉博生樂呵呵的笑道:“稍微化下妝,出去溜達一圈看看,放心吧,就咱這個小步伐,我要真跑的話,沒人能攔得住。”
“阿生,你別胡來,現在不是開玩笑得。”陸國康也不放心的勸阻。
劉博生吸溜兩下鼻涕道:“不是我跟你們炫耀,上京高鐵站夠嚴格吧?我想自由進出,壓根沒人能認出來。”
說話的功夫,閆詩文把他需要的東西一一準備齊全,劉博生蹲在地上神神道道的準備起來,折騰了足足能有一個多小時,劉博生猛然轉過身子朝我們憨笑:“瓜慫,還能認的出來我嘛?”
剎那間,我們幾個人全都傻眼了,此時的劉博生儼然脫胎換骨一般,面板變得黃澄澄的,一派營養不良的架勢,眉毛也變得又粗又黑,兩顆大板牙頂著厚嘴唇,怎麼看怎麼像個傻老帽。
在我們目瞪口呆的時候,劉博生左手六右手七,左腳畫圓右腳踢,嘴饞淌著晶瑩的哈喇子,朝我伸出髒兮兮的手掌憨不拉幾的嘟囔:“嘿嘿,朗鍋鍋,買糖買糖”
“臥槽,大兄弟你這也太專業了吧。”陸國康吞了口唾沫,搓動手掌道:“簡直神乎其技啊,跟特麼換了張臉似得。”
“過獎過獎,這都是皮毛。”劉博生恢復正常語調,朝我們擺擺手道:“如果化妝品全面的話,我能給自己描成女的。”
劉博生的化妝技術其實並沒有多神奇,主要是他會模擬各種神態,所以裝什麼像什麼。
看到劉博生此時的模樣,站在旁邊的閆詩文眸子裡驟然迸出一抹驚喜的色彩,不過很含蓄的沒有吱聲。
“你們先在家裡先等著,我出去先看看,如果聽到什麼異響,馬上躲起來聽見沒?”劉博生搓了一把面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