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走了,一把推搡他開,衝著劉祥飛招招手道:“走!”
不多會兒,我倆鑽進劉祥飛的破捷達車裡,我深呼吸兩口氣,沉下心思道:“飛子,你從前面路口把我放下,完事再繞回酒吧盯梢,那個老闆說的不一定是真話,如果看到楊晨他弟弟的話,馬上給我按住他。”
“行。”劉祥飛點點腦袋。
我從路口下車後,隨即攔下一輛計程車,徑直趕向了人民醫院。
剛剛給楊暉打電話的肯定是那幫小混子,看架勢他們在一塊混的時間應該不短了,我估摸著應該可以幫我挖出來楊暉。
坐在計程車裡,我掏出楊暉的手機擺弄起來,一部很普通的oppo智慧機,螢幕裡上著介面鎖,我嘗試半天也沒能破開。
十多分鐘後,我趕到人民醫院,正好看到王嘉順和大鵬拖著幾個哭哭啼啼的小年輕從醫院裡出來,見到我從車裡下來,王嘉順薅著一個小夥的頭髮拽到我跟前,吐了口唾沫道:“跑走兩個,剩下的全在這兒呢。”
我掃視一眼五六個鼻青臉腫的小青年,面無表情的問:“誰叫奎子?”
幾個小孩兒誰也不吱聲,全都弱弱的耷拉著腦袋。
我抬腿“嘭”的一下踹在一個青年的肚子上,黑著臉呵斥:“往他們兜裡塞二百塊錢,完事給大案組的劉隊長打電話,就說抓到幾個攔路搶劫的,這段時間正好嚴打,判他們個三年五年。”
聽到我的話,幾個小孩兒頓時不安的掙扎起來,最終一個染著綠色雞冠頭的青年,滿臉掛著鼻涕泡抽抽搭搭的指向旁邊留著小短頭,穿一件紅色羽絨服的青年:“大哥,跟我們沒關係啊,他是奎子!”
被指證的青年馬上氣呼呼的喊叫:“小馬,你特麼沒義氣。”
“你他媽才沒義氣,你惹了大哥,憑什麼讓我們跟著受牽連。”
“就是就是”
“大哥,這事兒跟我們沒關係啊,一直都是奎子忽悠小財神不是忽悠楊暉錢花的。”
有一個帶頭的,剩下的人紛紛翻臉,全部指向叫奎子的小孩兒七嘴八舌的嘈雜起來,他們可能把我當成了楊暉的家長。
“草泥馬得,喊個雞八!”王嘉順反手就是一巴掌甩在叫喚的最歡實的青年腮幫子,鄙夷的冷笑:“就特麼這個水準,你們還出來混社會呢?”
我走到奎子的面前,眯縫眼睛問:“楊暉一般不回學校都會去哪?”
“我不知道。”奎子昂著腦袋,很是不服氣的搖搖腦袋。
“啪!”
我猛地抬起胳膊就是一耳光甩在他臉上,直接把他鼻子給幹出來血。
他踉蹌的往後倒退兩步,不等他擦乾淨臉上的血,我薅住他的衣領,膝蓋繃曲“咣咣”連磕幾下,然後氣喘吁吁的低吼:“想起來沒有?”
奎子瞬間萎了,鼻涕一把淚一把的點頭:“嗚嗚想起來了,他和他物件在建設路那邊租了一間房,一般晚上他都在他物件那邊睡,我知道地方,可以馬上帶你們去!”
“嘉順打輛車去,大鵬你讓他們把手機都掏出來,來電了你從旁邊監聽,有訊息馬上給我打電話。”我想了想後朝著大鵬叮囑一句,隨即拽起奎子的往路口走,邊走邊嚇唬:“你最好給我放聰明點,耽擱了我的大事兒,後半輩子我都讓你在懺悔中度過。”
奎子哭撇撇的狂點腦袋:“我知道,我知道”
坐進計程車裡以後,我掏出楊暉的手機遞給奎子問:“知道開鎖密碼嗎?”
“知道,我用他的手機買過東西。”奎子老老實實的回應。
“解開!”我掏出一根菸叼在嘴裡,幾秒鐘後他將解開鎖的手機遞給我,我隨意翻動楊暉的通訊錄滑動,想要看看能不能聯絡到別的跟他關係不錯的人。
孫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