牌了。”
看馮傑的表情不像是在跟我作秀,我想我說不準誤會他了。
“呼”馮傑氣的連喘氣都有點哆嗦繼續說:“說實話朗弟,我平常確實愛裝個逼,喜歡擺擺譜,但我對家裡人從來都是有一百花一百五,想著感動他,結果你也看到了,她現在越來越變本加厲,拿我沒本事當藉口,除了吵就是鬧,前陣子玩牌玩太晚,我爸過來說了她兩句,她一氣之下把我爸媽都給攆出去了。”
我抓了抓額頭問:“那叔叔阿姨在哪住?”
“以前住在西屋,後來實在受不了她欺負,在街口自己租了個小房子,這幾天我爸病了,可能在醫院。”馮傑說著話“騰”一下蹲在地上,聲音變得有些哽咽:“我知道老倆是心疼我,所以有什麼事情都不告訴我,但我不瞎不傻,以前總覺得虧欠我婆娘,可剛剛你知道她跟我說什麼麼?她說把我家這塊地基賣了,過幾天人家就來收房”
瞅著這個將近三十歲的男人,我語頓了。
“朗弟,你說我一個大男人能打不過她嗎?”馮傑揚起頭指了指自己臉上血淋淋的抓痕說:“她打我,我從來沒還過手,因為我覺得咱虧欠人家,人家大好青春給我了,我什麼都沒能給她,可這次她把房子賣掉都沒跟我說一聲,是真傷到我了。”
就在這時候,屋外傳來張星宇的聲音:“生活本身就如此艱難,何必再找個祖宗呢。”
我倆循著聲音望過去,見到張星宇手裡拎著兩盒包裝精美的營養品和一些水果走進來,張星宇咧嘴笑了笑道:“我跟吳悠剛好就在附近談事,談完以後尋思過來看看伯父伯母,剛才在衚衕口剛好碰到嫂子,聽她絮叨了一通,傑哥,這事兒你乾的沒毛病,真過不下去,就分開吧,彼此都輕鬆。”
馮傑咬著嘴皮呢喃:“小宇,我”
“傑哥,咱是老爺們得拿得起放得下。”張星宇將東西放到桌上,拍了拍他肩膀道:“我剛才看到嫂子上了一個男人的車,雖然不知道他倆到底啥關係,但還是拽開車門告訴她,你對他無微不至的好,是想讓她以同樣的態度對你和家裡人,而不是讓她覺得自己很牛逼。”
馮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滿眼的不可思議:“她上了別人的車?”
張星宇歪著脖頸冷笑:“那不正常事兒嘛,你一個月回家才幾次,別說上人車,哪怕是上人床也不稀奇。”
“胖子,你幹啥呢?”我皺眉朝他搖搖頭,馮傑已經這樣了,再說那些話激他,真有可能出事兒。
張星宇白了我一眼開腔:“你不讓我說才真的屬於婦人之仁,傑哥和嫂子之間的關係已經爛了,再繼續下去,只能是彼此折磨,與其那樣還不如大度一點,笑著跟對方說再見,傑哥好男不愁女,你放開心扉,別想著拿車撞死那對狗男女,也別琢磨報仇啥的,這事兒真的”
“你們先坐,我出去一趟。”馮傑的臉色逐漸變得鐵青。
我抻手想拽他:“誒傑哥,你別聽小胖子禍禍你。”
張星宇架開我的胳膊,回頭朝著馮傑道:“讓傑哥問清楚也好,他們車就停在衚衕口,應該還沒走。”
馮傑不再多說什麼,悶著腦袋拔腿就往院外跑,腳步顯得踉蹌又狼狽。
我反感的推了張星宇一下咒罵:“你麻痺,你是有病吧?總挑三豁四的想幹啥?”
“他都到這個歲數了,還是還沒點血性,那這輩子基本上廢了,我是在幫他,況且剛才我說的那些猜測也不是沒可能。”張星宇表情平靜的眨巴兩下小眼輕笑:“你不是一直都懷疑他,不敢深用嘛,這回我剛好幫你徹底征服他的心,走吧,咱倆取點錢去。”
我不解的問:“取錢幹啥?”
張星宇嫌棄似的撇撇嘴:“蠢啊你,甭管是他把人打傷還是被打傷不都得用錢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