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自己是感覺不出來現在說話的聲音有多啞。”將杯子放到我手裡,江靜雅順勢奪走我指間夾著的半截煙掐滅,坐到我旁邊,溫柔的發問:“有什麼不開心的事情嗎?”
我神情複雜的搖了搖腦袋:“半真半假的不開心吧。”
“唉”江靜雅嘆口氣,輕輕環住我的腰桿,腦袋枕在我的肩膀頭上道:“公司越來越大,人心肯定也會越來越複雜,別人不知道,但我心裡很明白,你從來沒有改變過,一直在儘可能的一晚上端平。”
我靠著她的額頭微笑:“你聽到我講電話了?”
“一點點。”江靜雅回應一句:“我不知道應該勸你什麼,因為我要說的道理你全都懂,你只是不能說服你自己。”
我喝了口奶出聲:“你說他倆會不會真鬧到有一天強迫我們這些大哥二選一?”
“不會。”江靜雅很堅定的搖頭:“咚咚是怎麼想的我不瞭解,但順子一定不會,今天下午他來過家裡,給孩子買了一大堆玩具,還跟我有的沒的聊了幾句,別的我沒太記住,就記住他說的一句話,他說他是眼睜睜看著頭狼從無到有,你從小朗變成朗哥、王先生,誰要是敢破壞這一切,他豁出去命也要把對方毀掉,你愛這個家,他同樣深愛著。”
我會心的笑了:“這個傻小子。”
“咣噹!”
這時候衛生間的房門開啟,光頭強就穿條大褲衩,赤條條的跑出來:“哥,你家吹風機不能使啊,呃嫂子醒了啊,那啥我想起來我還沒洗好呢,你們繼續抱哈,我進去再重新洗一下子。”
我哭笑不得笑罵:“你特麼腦袋上一根毛都沒有,要吹風機幹啥呀?”
“生活要有儀式感,雖然我是個禿頂,但是一點不妨礙我喜歡吹風機的轟鳴。”光頭強隔著衛生間振振有詞的解釋。
我抱起光頭強褪到門口的破舊工作服道:“行了,洗完早點睡,我讓你嫂子把被褥給你準備好,明天先穿我的衣裳,回頭有時間你自己再去買兩套,你那身工作服臭烘烘的,我給你扔了啊。”
剛一開啟房間門,我放在茶几上的手機又“嗡嗡”震動了起來。
江靜雅馬上幫我拿起,隨即低聲道:“是順子的號碼。”
“你幫我接吧,按擴音。”我順手將光頭強的舊衣服扔到了門外。
手機裡傳來王嘉順羸弱的聲音:“哥救救我,那個逼娘們跟我使套路,我受傷了,在她住院背後的露天停車場”
我杵在原地愣了五秒鐘,隨即拔腿就往門外跑。
江靜雅馬上攆出來喊叫:“老公,你彆著急!一個人去太危險了。”
“幫我給迪哥打電話,讓他去夏夏住院那附近,他白天去過的,你不許亂跑,把洪蓮姐喊起來陪著你吧。”我“啪啪”按動兩下電梯按鍵,嫌棄電梯上來的太忙,我索性順著步梯跑了下去。
四十多分鐘後,我驅車趕到夏夏治傷的那家醫院,在附近轉悠了好一陣子後,才總算找到王嘉順口中的停車場。
此時已經是凌晨的三點多鐘,整個停車場裡靜悄悄的一片,只綽綽影影的停了八九臺私家車,門口的崗哨裡黑洞洞一片,好像也沒有值班的,我將車子開進去以後,沒有立即熄火,而是降下來車窗玻璃,接著不遠處昏黃的路燈環視一眼,隨即低聲喊叫:“順子,順子”
“咣噹!”
距離我四五米處的一臺車門開啟,王嘉順捂著小腹,滿身是血的滾落出來,抬頭朝我求助:“哥,救我”
“馬德,咋搞的!”我忙不迭跳下車,三步並作兩步跑到他跟前,攙住他的手臂想要把他扶起來,同時嘴裡不住埋怨:“你說你個兔崽子,有什麼動作能不能提前知會我一聲,搞得老子心裡面呃”
話說到一半,我感覺小腹一陣劇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