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
“操,麻了嗶”躺在地上,我痛苦的發生咒罵,可又不敢太大聲,唯恐驚動到追兵,那種憋屈和煎熬,完全不知道用什麼語言來形容。
再次緩了良久後,我才扶著樹幹站起來,而此時我卻鬱悶的發現,這林子四面八方都是一個樣,既沒有路,也沒有座標,根本找不到來時的路。
“姚少啊,你自求多福吧。”喘著粗氣來回看了看後,我再次挑了個方向,一瘸一拐的離去。
其實勾搭姚軍旗逃走,我是懷揣很重的私心。
眼下國內究竟是個什麼情況,我根本不得而知,也不清楚林梓究竟有沒有掌控他和姚軍旗合開的公司,但有一點我可以肯定,那傢伙指定對我動了殺心,就算他沒有,輝煌公司的那群山羊籃子也不會放過這等良機,他們一定會想方設法的遊說。
林梓和姚軍旗畢竟是身份對等的公子哥,倆人就算鬧到臉紅脖子粗,估計雙方大人出面說兩句,表面也得握手言和,可我算個啥?哪怕有師父林昆這尊大佛撐場面,也只能換個暫時安全。
鬼曉得,大局在握的林梓會不會在事成之後突然給我來上一刀。
別人是怎麼定義我和林昆關係的,我不太清楚,但我很明白,堂堂第九處絕對不會因為我這樣的一個存在同時跟一個省級大拿家的公子和輝煌公司開戰,所以於我而言,把小命掌控在自己手裡才是最保險的。
甚至於,我還曾邪惡的琢磨過,如果讓姚軍旗在逃跑過程中被誤殺,那亂子可就徹底鬧大了,只是這些天的朝夕相伴,讓我實在沒忍心坑他。
一望無垠的老林子裡,我像只幽魂一般跌跌撞撞的扶著樹幹在黑暗中行走,我不知道自己是否能逃出來,也不敢想象萬一倒在這裡會怎麼樣。
走累了,或者實在疼的不行了,我就隨便往地下一躺,幾次都忍不住想閉眼睡覺,可特麼我不敢,我生怕自己這一覺就是長眠。
不知道過去多久,感覺天色似乎漸漸泛亮,而我再也扛不住了,想要靠著樹幹坐下,好好的歇口氣,可手卻像是不聽腦子的使喚一樣,根本沒扶住樹幹,嘰哩咕嚕的順著個小山坡就滾了下去。
這一下直接給我幹迷糊了,我躺在原地,好半天都沒有緩過來神。
“好累啊,好睏啊”我無神的望著被樹杈子遮蓋的上空,聲音很小的喃喃。
“別讓自己那麼累,睡一會兒吧,可能休息休息,就有精神了。”
“千萬別閉眼,沒看電影裡演的麼,只要一瞬間就沒了。”
暈厥中,我心裡彷彿有兩個聲音在不停交戰,最終“休息”戰勝了“繼續”,我緩緩的閉上眼睛。
“疼,疼死我了”
不知道昏厥過去多久,一陣被什麼東西嗜咬的痛感將我驚醒,我猛然抬動胳膊,幾隻堪比剛出生的小豬崽子那麼大的灰色耗子從我身上跳了下來。
“誒臥槽!”我嚇壞了,一激靈坐了起來。
而那幾只大耗子似乎看出我的虛弱,並不怕我,就爬在距離我半米外瞪著猩紅的眼睛“吱吱”亂叫。
我看了眼手臂,六七處脈動瓶蓋大小的傷口,絕對是被老鼠咬出來的,趕忙順手抓起旁邊的土坷垃砸向那幾只耗子。
“吱吱”
幾隻大膽包天的山鼠亂蹦幾下,又退了幾米遠,但仍舊沒有要離開的意思,那架勢就好像是把我當成了它們的午餐。
“馬德,信不信吃了你們。”我咬著牙低吼,又撿起幾塊土坷垃丟擲去,想要讓自己爬起來,可是左小腿卻沒有丁點知覺,完完全全的不聽我使喚。
“吱吱”
不知道是感覺到我的不支,還是老子身上的肉勾起了食慾,在我掙扎的過程中,那幾只大灰耗子又慢慢圍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