混成現在這種下三濫,你自己不覺得卡臉嗎?”
“作為一個叱吒風雲的社團教父,你淪為階下囚,是怎樣的感覺,我此刻就和你一樣。”王春傑言辭犀利的反懟我一句:“如果可以選擇,沒人會把自己最丟人的一面展現出來。”
見到江靜雅徹底安全,我回過身子道:“咱們呢,準備什麼時候出發。”
“再等一等吧,我怕你師父愛徒心切,在外面安排了狙擊手,等天色晚一點,我們馬上啟程,我算過時間,只要路上不發生意外,明天的這個時候,你就自由了。”王春傑笑了笑,回頭朝一名魔鬼筋肉人擺手:“準備幾道可口的小菜和一瓶好酒,我和老弟喝兩口。”
半小時後,四菜一湯五盤色香味俱全的菜餚擺到桌上,王春傑將我所在屋子的窗簾全部拉上,招呼我落座。
“我記得第一次跟小武見面時候,他就像你現在的歲數,野性十足倒也朝氣蓬勃。”王春傑抓起酒瓶替我淅淅瀝瀝倒上一杯,又給自己也滿上一杯,舔舐嘴皮道:“那時候,我就感覺這小子將來絕對能成事,走哪都喜歡帶上他。”
“是為了滿足自己膨脹的虛榮心吧?”我一點不客氣的懟了一句,抓起酒杯嘬了口,然後“嘶嘶”倒吸幾口氣:“你這酒味道挺正的。”
“八年半,這是小武賺到第一桶金時候,孝敬我的。”王春傑也“滋溜”嘬口酒,夾起一筷子菜送入口中,含糊不清道:“我從會惠州逃走時候,總共就帶了三樣東西,我前妻的梳妝鏡,那是她當年的陪嫁,我第一年工作時候的優秀證書和小武送我的這瓶酒。”
聽到他的話,我為之一愣。
按理說,一個如此念舊的人,根本沒可能像我第一次見他時候那麼喜怒無常,可事實偏偏就這麼發生了。
“小武這幾年越來越有想法,他和你一樣,都屬於那種愛把野心藏起來的人,表面看起來隨和到窩囊,實則心黑手辣,你對付那幫記者就是個最好的證明。”王春傑又喝了口酒,慢悠悠的搖晃腦袋:“他這一路走來都是我教的,我又怎麼可能不知道他的想法。”
“什麼意思?”我立時間抬頭看向他,猛然感覺他話裡帶話。
“你以為我是怎麼漏的?”王春傑咳嗽兩聲微笑:“一個堪比電腦程式還要精密的洗金組織,如果能被人隨隨便便的看穿,那這個世界恐怕也不會存在鉅貪。”
“堡壘是從內部攻破的?”我抓了抓後腦勺。
“呵呵,或許吧。”王春傑神叨叨的笑了笑,又喝了口酒:“我以為你覺察到了什麼,看來你的道行還是淺吶。”
聽他這麼一說,我陡然產生懷疑。
是啊,我被人俘虜可以說是實力不濟,江靜雅又是如何被抓的?我們到這邊差不多拋棄天了,為什麼前面平安無恙,偏偏今天江靜雅來了,就出事了,這裡頭的蹊蹺確實挺多。
“我走不了了,就算第九處答應,小武也不會同意的,他了解我,就像我瞭解他,我害怕他出賣,他害怕我報復,所以我倆必須倒下一個。”王春傑揉搓兩下胖墩墩的臉蛋,又給自己夾了口菜:“說實話,我逃到惠州就是為了看一眼我前妻,給她留一部分足夠下半輩子衣食無憂的生活費,屠戶不是我通知的,他自己都搞不清楚給他打電話的人是誰,我最後再給小武上一課,告訴他,這個世界根本不存在,真正的算無遺策。”
“嚯”我驚呼一聲:“那你沒什麼剛剛還跟我談條件?是為了給屠戶騰出來逃走的時間?”
“哈哈,你真是個聰明的傢伙,小武將來跟你,怕是也得繼續壓著性子做事。”王春傑大笑著跟我碰了下酒杯,隨即又道:“不過他這個人可以放心用,你和我不同,在我這裡他是個聽令辦事的,跟你一起,他又決策權和風光的地位,這一點一直是他夢寐以求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