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峻努嘴:“跟你倆分享一個經驗,想要脫離獸口,最好的法子就是與獸為伍,再不抓緊時間可就徹底沒機會了。”
聽到我的話,霍峻和另外一個男人的眼神當即變得凌厲,同時跌跌撞撞的撲向張寧。
仨人將張寧圍簇一團,霍峻負責薅扯胳膊,另外一個青年負責扼住脖頸,而露姐則負責下刀子,一幕匪夷所思的兇殺案就這麼活生生在我的眼前上演。
人與生俱來的獸性在這一刻展現的淋漓盡致。
巔峰見證虛偽的擁護,黃昏見證忠誠的信徒。
幾分鐘後,我叼著菸捲拽開包房的木門,迎面就看到武紹斌面無表情的背靠牆壁,雙手環抱在胸前。
我倆對視一眼,他喘息一口道:“張寧”
“準備隨份子和花圈吧。”我輕飄飄的回應。
武紹斌怔了一怔,隨即低下腦袋,聲音很小的呢喃:“造孽啊。”
不知道他究竟是在說我,還是說張寧,我伸了個懶腰道:“一宿沒閤眼,我得找地方補個回籠覺去,有啥事大哥上酒店找我吧。”
武紹斌冷不丁出聲:“你能睡得著?”
“因為啥失眠吶,刀是你給的,人是裡面那仨文化人宰的,我不過就是負責中轉了一下子。”我側目反問。
見他不吱聲,我扭頭就就朝走廊方向邁步,一邊走一邊脫下身上沾血的外套。
時間飛逝,一週後的午後。
南灣酒店的內部游泳池旁,我躺在沙灘椅上,滿臉愜意和魏臣邊喝啤酒,邊看不遠處嬉戲的幾個比基尼美女。
魏臣後腰的傷還沒有痊癒,但是精神狀態恢復的不錯,捧著酒杯衝我笑道:“武老大帶著蚊子去參加張寧的葬禮了,估計待會就回來,剛剛打電話說大家一塊吃飯,老a也會過來。”
我慵懶的撇撇嘴,同時將臉上的太陽鏡摘下來,打了個哈欠:“你去唄,我就擱這打會兒盹。”
“操,人家主要是請你。”魏臣沒好氣的嘟囔。
張寧死的那天,惠州的媒體圈集體爆炸了,而後不少報刊、新聞和網路媒體口徑一致的發出一則訊息:張大主編在就餐途中遭遇搶劫,不幸逝世。
至於“劫匪”是誰?又為什麼會“劫”張寧,外界眾說紛紜,最靠譜的一條小道訊息是從張寧內部團隊裡傳出來的,說他私生活混亂,強迫了一個剛入行的女記者,結果被人的未婚夫知道。
當然,真相永遠都只掌握在少數人的手裡,知道內情的,往往都是緘口不談。
“喂,蚊子哥。”
我正胡亂琢磨時候,魏臣抓起手機接電話。
邊打電話,他一邊拽著我胳膊起身:“走吧走吧,人都到了,蚊子讓咱倆也速度點呢,還有外人在場,別讓老大覺得你擺譜。”
“不是擺譜,我是真不樂意參加這類無聊的聚會。”我無奈的跟他起身,苦著臉道:“桌上推杯換盞,桌下你死我活,真不抵我自己整點花生米,兌付兩口二鍋頭”
片刻後,酒店最大的包廂裡。
武紹斌、蚊子、老a,還有那個叫露姐的女人圍坐一桌。
掃視一眼幾人,我將目光定格在露姐的臉上,若有似無的淺笑:“最近睡眠質量好像不是太好啊,沒少做噩夢吧。”
“良哥別挖苦我了。”露姐不自然的縮了縮脖頸。
這女人長得其實不算特別漂亮,但是身上有股子很難以言表的氣質,嬌柔中透著七分陰狠,“蛇蠍美女”應該說的就是這類人。
“好啦阿良,別逗她了,快坐吧。”武紹斌衝我擺擺手,指了指自己身旁空出來的椅子。
“哎呀,我這地位飛昇的有點快哦。”我嬉皮笑臉的吧咂兩下嘴巴。
蚊子拋給我一支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