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咋咋呼呼推開我衝了進來,走在最後面的是個光膀子,梳著貼頭皮短髮的乾瘦青年,青年長得很有特色,驢臉尖嘴,像極了《哆啦a夢》裡的小夫,前胸後背全是花花綠綠的紋身,只不過配上他的雞胸,完全沒有丁點霸氣的意思。
斜嘴叼著一根菸,進屋以後,直接單手掐住我脖頸,滿嘴噴著酒氣呵斥:“死撈仔,欠的錢什麼時候還?”
我吞了口唾沫乾笑:“不是,大哥你聽我說”
“嘭!”
話剛說到一半,旁邊一個小夥抬頭就是一拳頭砸在我腦門子上,惡狠狠的咆哮:“說尼瑪說,冒充沙冷硬系不繫?”
“啊?”我懵了一下。
“沙冷硬,不怕洗是吧!”帶頭的青年掐著我衣領“咣”的一下將我撞在牆壁上,操著不太標準的普通話哼聲:“阿良,不要說蚊哥不照顧你,欠我六萬,講好的上個禮拜天還,現在又是一個禮拜啦。”
我咳嗽兩下,應付差事的應聲:“那啥,您再緩緩我唄,我正藉著呢,馬上就能”
“嘭!”
剛剛懟了我一拳頭的那個傢伙,抬手又是一巴掌拍在我胸脯上,凶神惡煞的罵了幾句我聽不懂的話。
“你特麼有病啊,還錢就還錢唄,老捅咕我幹個雞八。”我抬手擺開那個自稱“蚊哥”的青年,昂頭喊叫一句:“打我兩下,錢就能從天而降是咋地,有啥事好好說就完了。”
蚊哥一愣,歪著膀子撇嘴:“呵呵,撲惹街,你特麼”
“去尼瑪的!你特麼才撲惹街,你全家撲惹街!”儘管不知道丫挺說的究竟是什麼意思,但他的態度屬實讓我挺不爽的,我膝蓋猛然繃曲,做出一個提膝的動作,重重磕在丫的褲襠上,趁他倒下的同時,我回過身子,又一把薅住另外一個傢伙頭髮,衝牆壁“咣”的一下磕了上去。
“咋回事啊,草特麼的,欺負人是吧!”
同一時間,劉博生提著鬆弛的褲子毛毛躁躁的從他屋裡跑出來,手裡還拎著把菜刀,結果剛跑出來沒兩步,沒注意到腳下耷拉著褲腿,自己被自己一下子絆倒,直接摔了個狗吃屎,手裡的菜刀也“啪”一下落我腳邊。
我來不及想太多,彎腰撿起菜刀,一手抓住蚊哥的衣領,一手握住菜刀頂到他脖頸上,擰著眉頭低喝:“你麻了嗶,想要多少錢,來自己開個數!我現在就給你。”
“別動!”
“撈仔,食屎吧你。”
旁邊剩下的兩個小年輕氣沖沖的嚎叫,不過並沒有敢往我跟前湊。
我攥著菜刀,拿刀身朝蚊哥的臉蛋子輕拍兩下,梗脖嚇唬:“來,你給我跪下!”
蚊哥臉紅脖子粗的叫囂:“死阿良,你敢動我一下繫系!”
我條件反射的舉起菜刀“蹭”的一下劈在他的肩膀頭上。
頃刻間,一抹帶著溫度的紅血噴灑在我臉上,蚊哥發出“啊!”的一聲慘嚎,身體不由自主的佝僂。
“試試就試試,你敢再說一遍,我就敢再剁一刀,來,要不要驗證一下子?”我口吐熱氣怒斥。
蚊哥瞬間慫了,哆哆嗦嗦的晃動腦袋:“不繫啦不繫啦,不要殺我。”
“來,跪下!”我不依不饒的喝罵。
蚊哥毫不猶豫的直接匍匐在地上,鼻涕眼淚糊的滿臉全是,剩下兩個小跟班立時間有點手足無措。
“沒點你倆名是咋地,跪下!”我抓起菜刀直指那倆逼崽子。
等幾人紛紛跪倒在地後,我衝蚊哥吐了口唾沫,咬牙切齒的謾罵:“總共特麼欠你們不到六萬,至於不?跟催命似的砸門。”
“不繫六萬,利滾利,現在已經快三十個啦。”趴在地上的蚊哥小心翼翼的喃喃:“咱們白紙黑字都繫有合同的。”
“合同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