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立時朝張星宇使了個眼神。
張星宇會意的點點腦袋,抻手握住錢龍持槍的手腕,往旁邊推搡幾公分,輕聲道:“皇上,他這是故意激你呢,他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可你要是幹掉他,是不是意味著朗哥以後要少個左膀右臂?這買賣劃不划算,你自己品。”
錢龍呼哧帶喘的怒視侯楠幾秒鐘,接著攥起手槍,拿槍把那一頭照著侯楠的腦袋“咣咣”狠砸兩下。
侯楠頓時被打的往後踉蹌幾步,額頭上也出現幾處破皮,斑斑點點的鮮血順著側臉緩緩滑落下來,他拿手背抹擦一下,笑盈盈的朝著錢龍說道:“怎麼?不是要乾死我嗎,怎麼不來了?”
“我尼瑪”錢龍蹦起來就要往他跟前衝。
“好啦,你總跟個四肢不健全的人較什麼勁。”我一把摟住錢龍的肩膀,阻止他的躍躍欲試,隨即朝著侯楠道:“侯老闆不用表現出這幅誓要魚死網破的架勢,我們來找你,無非是奔著金光來的,你願意拿他換點錢就大大方方的說,我保證事後,你和你家裡人全都毫髮無損,如果不樂意就緘口不談,只當我們沒來過,就這麼簡單。”
“錢?呵呵”侯楠鄙夷的撇撇嘴:“你告訴我多少錢叫夠?別說我不知道金光下落,就算知道,也不會賣出去,言盡於此,你們要是還想使別的手段,我照單全收!忘了告訴你們,金光什麼都不是的時候,跟著我混,他會的很多東西全是我教我的!”
說完以後,侯楠再次坐下身子,老僧入定一般繼續慢條斯理的擺弄起菸葉和煙紙,完全無視我們幾個的存在。
張星宇摸了摸眉毛,走到侯楠的跟前道:“我查過你和金光的往事,金光第一次犯案是為了你,你現在能活的如此滋潤,一多半也是因為金光,不然你個要啥沒啥的瘸子,憑什麼老婆孩子熱炕頭?又憑什麼在羅湖區正大光明的開足療店,要知道這地方寸土寸金,而金光給寧偉當了那麼多年嫡系,就算吃喝嫖賭抽,也不可能沒有丁點積蓄,可事實確實如此,他的錢呢?十有八九是給你了吧?包括你能抽上幾千塊錢一兩的進口菸絲,也全是靠金光,不過可惜呀,這個拿你當親人一般看待的兄弟就快要死了,而你這個號稱教過他很多東西的哥,是真能沉得住氣啊。”
侯楠的身影微微一晃,兩手間即將捲成的菸捲被他一下子從中間撅斷,不過這傢伙是真能沉得住氣,愣是沒有往起抬頭。
“今天先到這兒吧,我們會再來找你的。”張星宇“啪啪”拍打侯楠肩膀兩下,接著又壓低聲音道:“替我給他帶句話,兩天之內不滾出鵬城,那就準備葬在這裡吧,巡捕局、翡翠明珠、三和萬良、頭狼公司全都在找他!”
幾分鐘後,我們幾個回到車裡,張星宇瞟了眼侯楠的足療店門口道:“找幾個人二十四小時盯梢侯楠吧,記得想辦法讓侯楠有意無意的察覺到,我信他可能真的很久沒有聯絡過金光,同樣也信他馬上就會想辦法找金光,且一定可以找到。”
“安排人盯梢,他還會找嗎?”錢龍迷惑的問。
“會的,一定會!如果沒人盯著他,他反而會疑惑連連,只要他確定自己被人監視了,就會相信我剛剛說那些全是真的。”張星宇篤定的點頭:“他之前不聯絡金光,是因為根本沒意識到事情有多嚴重,剛剛從我口中得知以後,絕對已經緊張無比,我們這類人的友誼很難用言語形容,總之信我的就好,能不能摸出來金光,侯楠是個關鍵中的關鍵。”
“好,我就讓宋小東過來。”錢龍打了個響指,掏出手機按下號碼:“東哥,我給你個地址,馬上領幾個兄弟過來”
說完以後,他又朝我道:“朗哥,把迪哥撤過來吧,寧偉姑姑那邊不需要繼續看著了,沒有太大的意義。”
“也撤到這兒來嗎?”我指了指足療店門口詢問。
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