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我直勾勾盯著他的眼睛看,他皺了皺鼻子道:“別用懷疑的眼神,我是真想走了,什麼宏圖大志,什麼江山如畫,都被我拋之腦後,我也確實開始行動,結果我根本無法出境,連偷渡的蛇皮都聯絡不上,就在我絞盡腦汁仍舊無果的時候,我接到了一個電話,他讓我來這裡,說是可以幫助我暫時藏匿。”
“那通電話是誰打的?他麼?”我指了指賀光影發問。
敖輝搖搖腦袋,表情認真的回答:“不是,是王攀,我剛來的時候,這間屋子是王攀在用,他讓我來的主要目的是惦記我積攢半輩子的財富,我願意過來,是覺得財富已經不足以幫我續命,與其最後被人幹掉充公,還不如我現在多花點。”
“王攀?”我驚撥出聲,仍舊不太敢相信,按照我對那傢伙的瞭解,他既不具備如此智商,也完全沒那樣的能力,最重要的是他老子王麟的死,敖輝也有份參與,他完全沒理由去幫助一個仇人。
“對,我也沒想到他會聯絡我。”敖輝篤定的承認:“可事實就在眼前發生了,把我安頓在這裡,他沒限制我任何,甚至沒事還會跟我講講外面發生了什麼,你們內部的一些情況,而他根本不知道這屋裡有間暗房,更不會想到我藏在其中,每天都在觀察他,不過這小子也不是啥好鳥,揹著你沒少整事兒。”
“朗哥,我我錯了,我不該向您隱瞞段磊的情況,更不該和王攀蛇鼠一窩,但我是被逼的,王攀捏著我很多罪證,我一點辦法都沒有。”賀光影連忙朝我彎腰鞠躬:“就連他那天故意撥通您電話,裝模作樣跟我吵架其實也是他讓我演的,他已經投靠了楊利民,願意充當汙點證人,並且幫助楊利民把你們一併拍倒,他說你才是他爸死的罪魁禍首,還說楊利民承諾過他,只要把頭狼和輝煌公司扳倒,不光會免去他的一切過失,還將扶持他上位,他今天去崇市,其實就是為了跟楊利民一個親信碰頭,而楊利民表面對你們風平浪靜,事實上早就安排好手下親信藏身廣平縣和崇市各處,只等機會合適,或者你們膽敢潛逃,就會馬上跳出來把你們按住,我知道的就這些。”
張星宇衝著敖輝笑問:“你一定清楚他為什麼要保全你?別說只是貪圖你的錢,我不信!”
敖輝不急不躁,語調平和道:“不信也是事實,我孤家寡人一個,控制我肯定要比從你們手裡搶錢容易吧?而我明知道他有所企圖也必須得過來,因為實在沒地方可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