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天,我害怕有人會為難磊嫂,順道再跟嫂子說一嘴,磊哥陪我去”
掃視一眼急診室門上“手術中”的訊號燈後,我呼吸沉重的交代:“就說磊哥陪我回羊城辦點事兒,幾天就回來,讓她不要擔心。”
“明白!”謝天龍比劃一個ok的手勢,直接閃人。
重新坐在走廊靠牆的塑膠椅子上,我和張星宇相對無言的抽著煙。
關於磊哥的記憶,一幕幕像是電影片段似的在我腦海中劃過。
時間能夠磨滅一切,特別是細節,對於這些年磊哥的辛苦付出,如果讓我一件一件的數,我可能真說不出來,但對我們的好卻像是烙印一般深入骨髓,我不敢想象如果這個男人真的發生什麼變故,我應該何去何從。
直至手中的菸捲燒到盡頭,燙到我的指尖,我的思緒才被一下子從臆想中拽出,再次焦急的看了一眼急診室的房門。
“別那麼悲觀,磊哥風雨一程,好不容易才靠岸,相信老天爺都不會忍心讓他遺憾。”張星宇覺察到我的異樣,再次遞給我一支菸,皺了皺鼻頭道:“咱倆分析分析這事兒吧,我覺得敖輝說的是真話,襲擊磊哥的混蛋一定另有其人,而那個人的目的極有可能就是挑起咱們和敖輝的廝殺,最近我們兩方實在太平靜了,靜到不少人估計都以為咱們要麼握手言和,要麼雙雙出逃,那位幕後主使者,可能想找到他,但是又沒能力,只能借咱們的怒火去展開。”
我腦海中一下子出現一道身影,獰聲道“季會?”
“不排除。”張星宇點點腦袋道:“也可能另有其人,敖輝肯定知道,他跟你說的最後半段話裡暗示了不少,可能是怕咱不相信,也可能是有所顧忌,所以始終沒念出來那人的名字。”
我又回憶一下敖輝剛剛的那些話,低聲道:“你意思是楊利民?”
“踏踏踏”
就在這時候,一陣腳步聲響起,緊跟著就看到二牲口拽著一個十七八歲的年輕小夥打進口走了過來。
小夥染了一腦袋的金髮,剃個時下流行的波波頭,立領小襯衫,緊身牛仔褲,腰上lv的皮帶很是扎眼,一看就知道應該是個剛出社會的小盲流。
“根據商店門口的監控,我們找到了這傢伙,當時就是他騎的摩托車,負責敲磊哥悶棍的那個小孩兒連夜跑回農村去了,地藏在趕去的路上。”二牲口一巴掌將小孩推到我跟前,沉聲介紹道:“這小孩兒挺光棍的,被我逮著時候,二話沒說直接承認是他們乾的。”
我再次來回掃量幾眼小年輕人,他也正斜楞眼睛在看我,滿臉全是七個不服八個不忿。
我彈了彈菸灰開口:“給誰幹活的?”
“我大哥楊廣!”年輕人噴著唾沫星子喊叫:“別以為我不知道,我大哥就是被你逼的跳了樓,我告訴你,砸段磊只是剛開始,我們的人全出動了,接下來你身邊的其他混蛋全得遭殃,你不讓我們出人頭地,我們也可以幹掉你的兄弟。”
“啪!”
二牲口一巴掌摑在年輕人腮幫子上,不耐煩的罵咧:“瞅你長得跟個瘦猴精似的,你能幹掉誰啊?來來來,我就擱你面前站著,你動我一下試試。”
小青年被打的一屁股坐在地上,吐出來兩顆帶血的後槽牙,不怒反笑,像個精神病似的唸叨:“不用覺得你牛逼,我們也有會功夫的,幹王朗、張星宇這種人,丁點問題都沒有,不信咱就走著瞧。”
“我尼瑪”二牲口抬腿就要往他腦袋上跺。
“牲口!你打他幹嘛,他不過是個遭受矇蔽的小兄弟,不過透過小兄弟的話,我可以看得出來他絕對是個義氣人物。”張星宇趕忙制止,臉上露出一抹人畜無害的笑容,接著和善的將青年攙起來:“小兄弟兒,咱倆聊幾句吧,我可以很負責的向你保證,只要咱倆聊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