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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倬禹的冥頑不靈,既是我意料之外,也算情理之中。
身份互換,如果有人針對錢龍或者我任何一個兄弟,我的態度估摸著也是這樣。
丟下幾句硬話後,李倬禹大步流星的走入巡捕局。
注視他的背影,我嘆息一口,朝錢龍示意:“告訴魏偉和小暉散場吧,今天錢磊不可能再出現。”
“這個狗渣早晚有一天讓車撞死。”錢龍咬牙切齒的詛咒一句。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突兀震動,看到是個陌生號碼,我迷惑的接起:“你好,哪位?”
“找我啊?”聽筒裡傳出一道乾巴巴的男聲。
這聲音我認識,正是狗日的錢磊。
“我現在也陷入一種兩難的局面,都說你腦子轉得快,要不你幫我做下選擇?”錢磊得意的笑出聲:“我主動走到你面前,被你抓,以你們現在的癲狂狀態,一定會用盡一切辦法撬開我的嘴巴,我又怕自己的小胳膊小腿承受不住,可老是這麼吊著,頭狼跟輝煌公司又不開打,屬實沒什麼意思。”
“你到底想說什麼!”我不耐煩的打斷。
錢磊很是欠蹬的賤笑:“嘿嘿,彆著急啊,成大事者不都應該泰山崩於前而面不改色嘛,你還得再歷練歷練,我意思是,讓李倬禹親眼看到我死在你面前,你說他會不會急眼?”
我愣了一下子,完全沒跟上這個精神病的節奏。
“你還不知道我和李倬禹的關係吧?”錢磊慢悠悠道:“我是他加入輝煌公司後的第一個跟班,最初我的定位像極了你身邊那位張星宇,至少在他看來,我手無縛雞之力,那會兒的他還趕不上你們在崇市時候的能耐,整天戰戰兢兢,唯恐敖輝和郭啟煌一個不高興就把他給收拾掉,是我一手拉扶他站起來,也是幫他在輝煌公司拿下屬於自己的位置,在他即將大展宏圖的時候,我因為替他解決麻煩,身受重傷,幾乎要了半條命,你說他對我得有多愧疚。”
我摸了摸鼻頭道:“你從一開始的目的就不單純吧。”
“人嘛,哪有單純的,不信你問問張星宇,他最開始投奔你時候,是真心真意嗎?只不過你們的故事更精彩罷了,投奔一個各方面都不如你的廢柴,還得表現出忠肝義膽的樣子,其實挺特麼累的。”錢磊哈哈一笑:“我身份挺多的,既是李倬禹的心腹,還是天棄安置在輝煌公司的棋子,天棄讓我輔佐李倬禹上位,是為了將來更好的管控,可誰能想到李倬禹居然生出和你一樣的心思,他想卓爾不群,想要擁有自己的圈子,這事兒天棄組織能忍嘛。”
聽到他的話,我陷入沉默之中。
狗日的錢磊一掃之前的遮遮掩掩,大方的告訴我,他是天棄一員的身份,絕不會那麼簡單。
“該說不說,你和你師父林昆都相當有一套,原本應該被天棄壓過一頭的第九處,這兩年在林昆的帶領下不光越來越富足,就連地位也明顯提高,他更順應現在的潮流,更懂得應該怎麼混能風生水起。”錢磊慵懶的開口:“第九處異軍突起,讓早已經損兵折將的天棄組織完全落入下風,就連區區輝煌公司都脫離的掌控,簡單而言,就是天棄想收拾輝煌公司,有心無力,這種時候就得藉助你們頭狼的刀槍棍棒。”
我深吐一口濁氣:“你還漏說了自己一個身份吧?”
錢磊再次哈哈一笑:“王總就是王總,心思慎密吶,確實,我還有別的身份,準確點說,其他身份都不重要,唯獨漏說的身份才是真正的我,但我不能告訴你,來,你下車往對面看。”
我慌忙開啟車門跳了下去。
馬路斜對面,一個撐著黑傘的男人直愣愣注視著我。
那個男人大概三十五六歲,短髮長臉,身材特別瘦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