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白楞他一眼。
“沒事兒,這小子也挺有意思的,這幾天我們相處的還不錯。”陸國康擺擺手,隨手將煙盒拋向車勇。
車勇優哉遊哉的點著一根菸,朝我撇撇嘴:“你說你倆累挺不累挺,有啥事直接敞開嘮不就完了,非要東拉西扯的找話題,我擱這兒聽半天,都替你們著急,小朗子,你不就是想問問老燈兒能不能主動自首去檢舉敖輝嘛,老燈兒,你不就是想告訴小朗子,你沒活夠,不樂意去唄。”
車勇一句話,瞬間將我和陸國康幹無語了。
雖說戳破窗戶紙不過是一指頭的事兒,但戳完之後的尷尬,是大部分人都不願意去面對的,所以“心照不宣”在現實生活中絕對屬於一種美德。
為了掩飾困窘,我連忙抓起陸國康的煙盒,訕笑著打岔:“這煙口感還挺好哈,我看看這是蘇煙的哪一款?”
“小朗,車勇說的對,我找你,確實是想說明心跡。”陸國康攥住我的手腕,表情也變的嚴肅起來:“說老實話,我特別感激你,如果沒有你的幫襯,可能我現在還深陷囹圄,早不知道爛多少年了,現在你親堂哥背鍋,又有那麼好的機會扳倒敖輝,於情於理我都不應該猶豫,但正如車勇剛剛說的,我沒活夠。”
我咬著嘴皮應聲:“我懂。”
“從最開始起,我願意配合第九處靠近你,就是為了活命,不然咱們遇到過那麼多次危險,我為什麼始終都沒吐口,我心裡也很明白,只要我不吐口,敖輝就不敢真拿我怎麼樣,因為我倆都明白,在這件事情上,我們是綁在一根繩上的螞蚱,罪證戳穿,逃不掉他、也跑不掉我。”
“我能理解。”我繼續點點腦袋。
陸國康抿了抿嘴角,用近乎懇求的語調道:“別的事情,我全可以無條件的答應,這件事情上,我希望你能”
“老陸,你告訴他們的藏屍地是真的麼?”我冷不丁打斷。
“啊?”
陸國康被我問的猝不及防,稍微有點愣神。
我接著又問:“除去藏屍地,你應該還有別的證據吧?”
陸國康呆呆跟我對視幾眼,有些心虛的耷拉下腦袋。
“嘿老燈兒,你不實誠昂,虧我們哥幾個信得過你,把命全交你手裡了,結果你特麼玩套路!”
賴在床邊的車勇聽見我的話,氣鼓鼓的撐起柺杖就往我們這邊邁腿,人還沒過來,柺棍就帶著破風聲掃向陸國康的腦袋。
所幸車勇有傷在身,動作也不是太利索,我趕忙接住棍子,一把推出去,擰眉呵斥:“胡鬧什麼!”
“鬧個雞八鬧,老子豁出去命替你們辦事,結果這老貨玩貓膩,你以為老子來時候就這樣了?”車勇目眥欲裂的拍打著自己的左腿低吼:“我特娘剛跟胖子、你哥他們碰頭時候,自顧自的走道還是沒問題的,就因為挖屍體那晚被巡捕攆,一著急從三樓上往下蹦給摔斷了,結果搞到現在,挖出來的屍體不一定是真的,這老燈兒還有別的證據可以拿下敖輝,換成你是我啥心情,操!”
“對不住。”陸國康臉上的肌肉抽搐幾下,昂起腦袋望向我:“藏屍地是真的,我手裡還有別的東西也是真的,絕對能一下讓敖輝掛上通緝,但那些玩意兒不能見光,真不能”
“我特麼打死你!”車勇惱火的再次舉起柺杖。
“你給我消逼停得!”我稜起眼珠子怒視車勇,又朝陸國康道:“老陸,你把證據甩出來,我保你”
“沒法甩。”陸國康固執的搖搖腦袋,聲音也陡然變得乾啞:“因為當初動手,是我和敖輝一起進行的,敖輝就怕我會拿此事做要挾,所以勒令我必須跟他一起,我握著他的罪證不假,他同樣也捏著我的籌碼,小朗啊,看在咱們相處這麼多年的份上,這事兒算了吧,我陪著你想別的法子一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