勢的一方,再壞也壞不成啥樣,可姚軍旗的父輩很有可能痛失龍門一躍的際遇。
高階大手交鋒和普通人其實沒什麼兩樣。
這個社會有錢有勢的不怕事,沒權沒錢的也不怕事兒,唯獨我們這種能生活且不算富有的人,啥玩意兒都害怕。
從夜場裡出來,姚軍旗和呂春有說有笑的鑽進那臺軍綠色的“牧馬人”裡揚長而去,出發前,呂春笑盈盈的衝我揮手道別,儘管一句話沒說,但我知道自己已經領先了賀來、李倬禹這幫人一大截。
杵在原地思索片刻,我掏出手機又給盧波波編輯了一條簡訊發過去。
呂春的介入,可能會加速連城事件的處理,而我必須得搶在他前頭乾點什麼,不然將來和連城面對面,我自己都覺得沒臉對話,我的思路是呂春幹呂春的,我這邊還按部就班的進行。
這時候,一臺大紅色的“豐田”轎車停到我跟前,魏偉從駕駛位車窗探出來腦袋,朝我努努嘴:“上車大哥。”
“上哪整臺這玩意兒,娘們唧唧的。”我拽開副駕駛車門,笑盈盈的調侃。
“江珊的,本來我想打車過來接你,她非讓我開。”魏偉抓了抓後腦勺,指了指我的那臺車道:“你車就扔這兒吧,晚點我讓底下小兄弟過來開。”
車子行駛,魏偉從兜裡掏出手機遞給我道:“大哥,你看看我和江珊的聊天記錄,那幾個標題起的咋樣?”
“鵬城再現我爸是李剛,紈絝子弟為何屢屢跋扈!”我戳開他手機螢幕,輕聲唸叨:“天價酒局五十萬,身無長處的二代公子哥的一擲千金,值得讓人深思”
除了幾個比較爆炸的“標題”以外,底下還配著幾張今晚上林梓打我和那個陪嗨女的照片,不過我倆的臉上全都打了馬賽克。
“可以啊,這點玩意兒要是放出去,林梓絕對焦頭爛額。”仔細翻閱幾遍後,我禁不住笑出聲:“你今晚上是咋說動江珊跟你一塊的?”
“你給我發完資訊,我就開始做她工作,我說咱們雖然不算啥好人,但起碼沒有禍國殃民吧,更特麼沒跟普通老百姓過不去,相反咱們山城的公司、羊城的酒店,包括現在鵬城的公司解決了多少人就業問題,咱就是一心一意的想要賺錢,可能期間走過歪路,但絕對問心無愧,而林梓這樣的人則和我們完全不同,我們花的每一分全是自己賺的,他的錢,哪個是憑自己手和腦子換來的?”魏偉鼓著腮幫子吹氣:“珊珊不是榆木疙瘩,相反她很有自己的想法,我就是先把咱擺在一個可憐的位置上,憐憫弱小是每個人都有的通病,然後她就來了。”
盯著這個日漸成熟的門徒,我倒抽一口氣打趣:“我還尋思你丫使用美男計了呢。”
“那不能,我跟珊珊說的非常明白,生活是生活,工作是工作。”魏偉搖搖腦袋道:“我不會引導她如何工作,她也不能限制我該如何生活,這一點我拎得清。”
我拋給他一支菸,半開玩笑半認真的呢喃:“你丫真是癩蛤蟆搞青蛙,長得不花,玩的花,挺好的,至少你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應該如何爭取,這一點就比你哥強太多了。”
“你不是不知道,只是被條條框框束縛的太厲害。”魏偉點燃菸捲,深深裹了一口:“別的不說,我爸有四個媳婦,全都沒有扯證,包括我媽在內,最後還不是該咋滴咋地,一輩子沒多長的大哥,及時行樂。”
我咬著菸嘴沒做聲,擺擺手催促:“找家早餐店,一夜沒吃東西,我這會兒胃裡反酸水。”
人這一生,絕大部分時間迷茫,只在幾個瞬間成長。
我們總在選擇和被選擇之間徘徊,往往琢磨如何心安理得,可事實卻總是食不甘味。
不知道是有意還是無意,魏偉竟把車開到了龍崗區,距離王影住院很近的一家早餐店門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