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陳曉陪客戶,讓他跟人鬥氣了嗎?鬥也無所謂,為公司換得了什麼?”
“二哥,這”小夥不自然的吞了口唾沫。
“私底下,咱們是兄弟,我替你們挨幾刀都無所謂,工作上,必須丁是丁卯是卯!”楊暉不容置疑的打斷:“出去,告訴其他人誰也不準去保陳曉。”
“是!二二是楊總,我記住了!”小夥不情不願的點點腦袋,隨即慢慢退出房間。
魏偉笑呵呵的勸阻:“小暉,是不是有點太嚴格了?畢竟都是自己兄弟。”
“公司和團伙最大的區別就是秩序,如果大家還以最原始的江湖情義去束縛彼此,最好的結果就是所有人全都變得懶懶散散,每個人都認為自己不可多得,每個人都能肆無忌憚!”楊暉吹了口氣道:“朗哥這段期間把公司交給我打理,我就得拿出該有的樣子。”
我笑呵呵的發問:“真不管那個叫陳曉的小孩了?”
對於“陳曉”,我多多少少還是有幾分印象,當初楊晨哥倆住院時候,就是那孩子帶起了楊暉手下的小青年們,小夥兒挺利索的,唯一的缺點就是性格特別易燃易爆。
“不管。”楊暉擲地有聲的回答。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電話震動起來,看到是賀來的號碼,我隨手按下免踢鍵。
“晚上好啊朗哥。”賀來聲音清冷道:“這麼晚打擾你,我也怪不好意思的,不過事關咱們兩家友好”
“我懶得跟他屁話。”我隨手把電話丟給楊暉。
楊暉接起來,開門見山道:“賀少,如果你是想談陳曉的事情,可以免開尊口了,有錯我們認,法官就算判陳曉立即槍斃,我也一句臭話不帶說的,如果您是想講條件私了,我們不接受,官司打到底,看誰先耗不住就完了。”
一句話將賀來噎的死挺挺,楊暉繼續道:“不知道賀少還有別的指教嗎?”
賀來尷尬的出聲:“呵呵,兄弟真是好魄力”
“沒意義的話題,賀少還是儘量牽扯,我有沒有魄力,取決於對手的實力。”楊暉簡練的打斷:“還是剛剛那句話,賀少想索賠,那咱們就經官,如果顧念跟我們朗哥的關係,願意網開一面放過我兄弟陳曉,我發自肺腑感激,改天有時間一定親自登門拜訪您。”
結束通話後,楊暉站起身子,眨眨眼睛望向我道:“朗哥,我先聯絡律師準備好隨時打官司,明天給車勇做套,我這頭人手沒問題。”
寒暄幾句,小哥幾個相繼領命離開。
我從冰箱裡取出一罐啤酒,趴在沙發上打發無聊。
深夜就像是一個看不見的放大鏡,總是特別容易將各種各樣負面情緒無限量放大,刷著朋友圈裡,錢龍、楊晨他們在半小時前發的合影照片,我突兀有種自己被抽離出來的錯覺。
“混了這麼多年,到頭來,大家都能想走就走,唯獨你不可以。”我自嘲的搖了搖腦袋苦笑。
正翻動螢幕時候,一條資訊突然發到我手機裡,一看竟然是江靜雅的號碼,我趕忙點開語音:“睡了嗎?”
“還沒,怎麼了媳婦?”我忙不迭回覆一句。
她沉寂好一會兒後,才給我發回了句:孩子今晚生病了,爸爸又犯病走丟了,洪蓮姐和白帝哥吵架吵的不可開交,我現在真的特別特別的無奈。
語音資訊裡,江靜雅的聲音帶著濃郁的哭腔,即便看不到她的臉,我也能想象到她此刻有多無助和委屈。
想到這兒,我趕緊給她撥過去號碼。
電話剛一接通,馬上傳來孩子嗚哇的哭泣聲和江靜雅的喘息。
“老婆你這會兒在哪?”我慌忙發問。
江靜雅聲音哽咽道:“我在醫院,急診科根本沒人,護士讓我上樓找醫生,可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