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龍發動著車子,一腳地板油,車身“嗖”的一下躥了出去,巨大的推背感衝的我差點一頭插進駕駛位上,忍不住咒罵:“你特麼趕著投胎呢,剛才說啥玩意兒,殺什麼雞、立什麼威。”
“主要是你平衡感不行。”錢龍拽了拽臉上的口罩,衝副駕駛上的地藏努嘴:“你看看地藏哥咋啥事沒有。”
我這才注意到副駕駛上端著泡麵的地藏,確實沒有受到任何影響,就連面桶裡的湯汁都沒有往出溢位來一滴,剎那間我開始懷疑這傢伙的真實能力,是否真的像他自己說的那樣,跟謝天龍只是五五開。
見我不停的掃視自己,地藏咧嘴憨笑:“我以前在碼頭扛過大包,經常需要上船,跟船上衝力比起來,汽車這點勁兒不算事兒,朗哥要是平衡杆不好的話,回頭我可以教你一種簡單的小技巧。”
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秘密,尤其是地藏、張星宇這種從小生活在特殊環境裡的苦哈哈,甭管幹什麼都會下意識的留一手,所以地藏不愛實話實說,我也沒打算去深問,適可而止的岔開話題:“不扯犢子了,去哪?”
“醫院。”錢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鄧錦鴻養傷的醫院。”
我擰著眉頭問:“幹啥?”
“小宇說,如果他被抓的話,全市一定會很轟動,到時候所有人的注意力一定都在他身上,讓我們趁著這個機會再好好的給鄧錦鴻上一課,暗示他老子一聲,咱們有幹掉鄧家獨苗的機會,只是給他留了臉,他如果還敢不依不饒的話,那就保不齊會發生什麼啦。”
我眉心皺的更加緊促:“會發生什麼?”
錢龍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道:“我們也不知道,這事兒小宇另外找的其他人辦,今晚上動手之前,他給天門的一位大哥打過電話,具體是誰,沒告訴我。”
地藏迅速吸溜兩口泡麵後,將面桶順著窗外扔出去,大大咧咧的抹擦兩下嘴角道:“小宇讓你跟著一塊去的主要目的,就是讓鄧錦鴻清楚,究竟是誰動的手,但你肯定不能參與,不然我會把你打暈扛回去。”
錢龍唱雙簧似的又補充一句:“而且這事兒你不能發表任何意見,不論是同意還是反對,只能接受,我們都已經準備好了,目前鄧錦鴻身邊只有一個他爸的秘書在陪同,待會你先買點水果上樓,我們隨後就到。”
我很是不樂意的罵咧:“不是,你們這是準備給我架空還是咋地。”
“不是架空,是想辦法讓小宇進去變得最後價值,今晚上的瘋狂過後,頭狼還是你當家,你說一,我們這幫人絕對不說二。”地藏回過來腦袋,眼眸中透著一抹懇求道:“老闆,小宇說,希望你讓他一回,由著他任性一回,好嗎?”
我搓了搓臉上因為上火起的幾個火癤子,沒好氣的嘟囔:“你們都特麼商量好了,我說不好有用嗎?”
半小時後,羊城人民醫院門口,我們仨人依次下車。
剛走進醫院大廳,迎面就碰上了拎著兩個水果籃的王嘉順。
他把果籃塞到我手裡,壓低聲音道:“六樓外傷科,狗雜碎剛取出來子彈,除了那個秘書以外,好像還來了兩個他的狐朋狗友,你們注點意,事情辦完以後,你們直接下三樓,大飛接應你們,直接順著空調管道去地下停車場,藍色的海馬車,浩然和大外甥在車上。”
地藏篤定的輕笑:“問題不大。”
錢龍從後面推搡我一下道:“上去唄大朗哥,打個頭陣,有啥不對勁的地方及時通知我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