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久病成醫,這話說的一點不假。
常年生活在刀尖上的我們,雖說沒有醫生正兒八經的那倆下子,但簡單的自救和處理外傷方面還是馬馬虎虎的。
鄭清樹從王鑫龍拎著的那個小旅行包裡取出來一卷紗布和一些外敷的雲南白藥,快速替季軍包紮被豁開刀口的手掌。
季軍則面無改色的一邊等上藥,一邊捧著我的手機笑盈盈的給自己兒子打電話:“剛剛啥事都沒有,火車突然開了,一下子衝上來好多人,把爸爸手機給擠掉了”
幾分鐘後,王鑫龍從後面一節車廂走過來,朝我微微點頭:“搞定了,一聽說咱是拍電影的,那保潔大姐一個勁問我名字叫啥,還問啥時候電影才能上映,就差沒給我直接來段現場才藝表演。”
我白了他一眼笑罵:“你現在真是騷的可以,多大年齡的女人都能通吃。”
“天大良心啊老大,也就是你龍弟兒反應靈敏,這要換成旁人誰能替你圓的下拍電影的幌子。”王鑫龍委屈的的皺了皺鼻子,沉聲道:“話說,剛剛那倆刀手突然出現,你咋一點不緊張呢?”
我揪了揪領口開腔:“你們仨大活人從旁邊杵著,我要是還能出事,那你們真該收拾收拾集體去我師父在鄉下包的養鴨場看門了。”
要說不緊張那真是吹牛逼,我此刻後背上的襯衫完全被汗水給浸透,只不過當著眾人面我必須得表現出一副有恃無恐的模樣,或許這就是王莽常說的,段位到一定程度,哪怕是裝,也得裝的很淡定。
“嘶兒子呀。”可能是撒藥有點疼,坐在我對面的季軍捧著手機直咧嘴巴。
埋頭幫忙包紮的鄭清樹頓時有點不樂意,虎著臉臭罵:“衝特麼哪喊呢,扭過去腦袋。”
“誒,爸爸”季軍歉意的笑了笑,轉過去脖頸疼的直打哆嗦:“爸爸先不跟你說了哈,等我出差回來就去全託班接你哈。”
結束通話電話後,季軍摸了摸自己腦門上的大汗珠子,齜牙咧嘴的直喘粗氣:“這藥真雞八烈,撒傷口上疼的我腿肚子直轉筋,上個月我去光孝寺燒香,有個算命的說我印堂發黑,肯定有血光之災,我還特麼不信,結果兩天捱了兩刀子,這把回去說啥請那個先生喝頓酒,嘶輕點他樹哥。”
王鑫龍眨巴眼睛笑了笑:“吃特麼社會飯的,你還信這玩意兒啊?”
“嘿嘿,人嘛總得有點信仰,不然太空虛。”季軍緊繃著嘴皮呢喃。
幾分鐘後,鄭清樹替他包紮好傷口,季軍舉著裹滿紗布的右手掌罵咧:“剛剛那倆逼估計是新手,如果他們悠著點來,等火車開半道再動手,咱幾個肯定得吃大虧。”
鄭清樹煩躁的罵咧一句:“你快閉嘴吧雞哥,我發現你的前列腺好像開過光,好的一件不靈,壞的張口就來。”
“叮鈴鈴”
這時候傳來一陣火車試車的訊號,不多會兒就看到一大群扛著大包小包的旅客們打進站口小跑著奔過來,看來是外面已經開始檢票了,我們四個也馬上坐好,扮出一副出門旅遊的模樣。
王鑫龍將小旅行包抱在懷裡,直接坐我旁邊。
我好奇的問王鑫龍:“你的包裡咋啥玩意兒都有啊,紗布、小剪刀,我還看到有把小鑷子。”
“出門在外有備無患,不瞞你說哈老大,我包裡還揣著速效救心丸和瀉立停呢。”王鑫龍眨巴兩下眼睛道:“小傲沒了以後,我就想,如果當時咱這邊誰身上揣點急救的東西,他或許能挺到去醫院,所以從那以後”
聽到他的話,我瞬間陷入沉默。
見到我的情緒有點受損,王鑫龍馬上擺擺手岔開話題道:“不說了,不說了,都是過去式,誒對了樹哥,我聽說你一直還單著呢是吧,雲南美女賊拉多,各種少數民族的都有,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