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嗷嗷喊叫:“朗哥,放過我吧”
“我也想放過你呀,但是你不配合。”我捻動手指頭,輕飄飄的出聲:“兄弟,你再好好回憶一下,自己到底是誰的人,機會只有一次哈。”
青年哭撇撇的抽泣:“朗哥,我真的只從洪震天的手裡拿過錢。”
“去吧,送他上路。”我朝著馮傑擺擺手。
大鵬和袁彬直接從鄭清樹手裡接過那個青年,生拉硬拽的朝一間車間走去。
“朗哥放過我吧。”
青年撕心裂肺的嚎叫聲,瞬間引起不少院裡工人的注意,不過大部分人只是茫然的看一眼,就又繼續該幹嘛幹嘛,很明顯他們平常肯定經常見到這種畫面。
我實在想象不到,馮傑他們仨平常究竟在做些幹嘛,會讓那些工人看到這種場景都一臉的麻木。
“樹哥,你跟過去看兩眼,如果電鋸開了,那小子還死活不說,說明他可能真的啥也不知道,敲斷一條腿扔醫院門口得了。”我回頭朝著鄭清樹交代一句,接著雙手插兜朝小院外面走去。
邊走我邊撥通張星宇的號碼:“睡了沒?”
張星宇氣哄哄的罵咧:“夢遊呢,操,你自己看看幾點了,我能不睡嘛。”
“瑞麗分公司的情況比我想象中要嚴峻很多。”我託著手機壓低聲音道:“他們哥仨不光跟韓飛鬧的不可開交,對我也遮遮掩掩,最可怕的是仨人鐵板一塊,一個不吭聲,剩下倆人也不言語,愁死我了”
聽我說完韓飛、馬徵晚上遇襲的事情後,張星宇瞬間清醒過來:“你意思是幹韓飛的倆槍手是馮傑他們的手下?”
“即便不是手下,也肯定關係匪淺,可是照我看到的,馮傑圓滑,大鵬和袁彬雖然虎了吧唧,但並不是不懂分寸的人,他們頂多罵咧幾句,絕對不敢真對韓飛動手,而且聽小樹說,他們當時攔下了那倆槍手,事後又放走的,說明這事兒他們事先也不知情。”我輕聲回答。
“壞了,事情超出咱們想象了。”張星宇驚呼一聲道:“這是特麼有人早就在木材廠裡安插上了眼線,就等著機會往咱們身上扣屎盆子呢,你說當時看到這事兒的還有季軍是嗎?”
我實話實說的回答:“嗯,季軍跟著一塊上車的,不過現在也沒跟我說過任何。”
“想判斷季軍有沒有問題,這是個機會,如果你交代哥幾個都捂著別吭聲,明天訊息還會走漏出去的話,那季軍鐵定有問題,不過這麼幹成本有點大,一個玩不好,韓飛容易直接跟咱撕破臉。”張星宇喘息片刻道:“要不待會,你主動跟韓飛說說這事兒?事後最多讓馮傑把那倆槍手交出去,起碼錶明你確實不知情。”
我想了想後說:“有難度,我有我的一攤兄弟,他們在這邊發展了這麼久,肯定也有自己的嫡系,我讓他們交出去人,容易引起他們的怨氣。”
“有怨氣也得這麼整,紙包不住火,況且瑞麗還是人家韓飛的大本營,你感覺他查事情會很費勁嗎?”張星宇態度堅決的開腔:“而且你沒發現,輝煌公司分外的消停嗎?這絕對不是個好苗頭,搞不好人家都在某個關鍵環節等著咱呢,除非你打算跟韓飛、馬徵徹底斷了交情,不然這事兒透過別人的嘴傳到他倆耳中的話,咱一下子就被動了。”
“我想想吧。”我裹了口煙嘆息。
張星宇不放心的叮囑:“得趁早,一夜時間足夠發生很多不可預測的事情,唉隊伍大了,屬實不好帶。”
結束通話電話後,我磋滅菸蒂,盯著手機通訊簿裡韓飛的號碼猶豫半晌後,最終撥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