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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那聲突兀的槍響,我們一屋子人瞬間下意識的停駐。
長期生活在這種腥風血雨的環境下,槍聲還是炮仗,哥幾個瞬間就能分析出來,況且這大半夜的,也可能會有人放炮。
“看看咋回事。”我蹭一下站起來,從桌上抓起一把筷子藏在袖口,率先往出跑,其他人也紛紛站起來,跟在我身後。
“老大,你別往前冒衝,容易中招,死不死誰兒子的,咱自己沒事就行。”王鑫龍迅速攆上我,壓低聲音叮囑一句後,三步並作兩步朝飯館門外跑去。
“是啊朗哥,這地方的人都有點生性,你千萬別冒險。”季軍也幾步跑出來,朝我喃喃兩句後,尾隨著王鑫龍奪門而出。
與此同時“嘣,嘣”又是兩聲槍響泛起。
飯館門口傳來馬徵驚恐的尖叫聲:“王朗,王朗救命啊!”
“快!”聽清楚是馬徵後,我當即提高調門。
飯館門外,一個身著棗紅色工服的服務員倒在血泊中,眼見出氣多進氣少,肯定是活不了了,馬徵和韓飛蹲在距離飯館不遠處的一臺“馬自達”轎車後面,韓飛手捂著左邊肩膀頭,紅血順著指縫往出蔓延,明顯是中了槍傷。
他們的對面,兩個臉上捂著口罩,手持鋸短槍管“五連發”的清瘦身影坐在一臺摩托車的上面。
見到我們這麼多人一齊跑出來,前面騎車的傢伙一腳踹著摩托車,利索的調過來車頭,後面坐車的那個男人則手持五連發,朝著我們這邊“嘣”的又扣動一下扳機。
子彈嘣在我身後的飯館鐵門上,蕩起一陣火星子。
“草特麼的,掏傢伙幹他!”王鑫龍虛張聲勢的喊叫一嗓子,季軍和馮傑很默契也同時把手摸向腰後。
“噠噠噠”
摩托車上的沒做任何停留,徑直朝街口逃離。
“草泥馬得,讓你們擱我眼皮底下跑了,老子這麼長時間算白混了,彬彬上車,車裡有傢伙式。”大鵬咒罵一句,甩開腳丫子就朝他們開來的那臺越野跑了過去。
“我跟你們一塊!”季軍拽開車門也鑽了進去。
很快,越野車載著仨人朝對方逃跑的街口攆了過去。
我原地看了看,隨即轉身衝著躲在車後面的韓飛和馬徵奔跑過去,抻手攙住韓飛的胳膊,關切的發問:“飛哥,你沒事吧?”
馬徵憤怒的質問我:“王朗你特麼怎麼回事,槍響了半天,為啥不出來?你知不知道。”
“你能不能閉了?我他媽會未卜先知啊,哪知道槍是嘣誰的,操!”我壓制了一整晚的怒火,終於在這個傻缺不分場合的埋怨聲中爆發,一點不帶慣著的手指馬徵鼻子臭罵:“你那麼厲害,剛剛咋不蹦來跟對夥血拼啊。”
面對我的赫然而怒的咆哮,馬徵嚇了一哆嗦,抿嘴沒有再吭聲。
“嘶嘶別都別吵吵了。”韓飛臉色慘白的搖搖腦袋,氣喘吁吁的開腔:“沒沒事,朗朗,我說個地址,你送我過去吧,車鑰匙在我兜裡,小徵你給我手下的小左去個電話,他知道怎麼處理這事兒。”
“好,馮傑開車去。”我接過車鑰匙,回頭遞給王鑫龍
二十多分鐘後,瑞麗勐卯鎮,一家類似鄉鎮衛生院的地方,韓飛被人送進了手術室。
我、王鑫龍、馮傑站在走廊裡心煩意亂的抽著煙,馬徵從不遠處捧著手機在給什麼人打電話。
“嗡嗡”
這時候,我兜裡的電話突兀震動,看了眼是鄭清樹的號碼,我慌忙接了起來:“喂,樹哥?”
鄭清樹聲音很小的開口:“那倆開槍的,我跟上了。”
“嗯?在什麼地方。”我瞬間來了精神。
“不過事情好像不太好辦。”鄭清樹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