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羨慕嫉妒恨。”王鑫龍捧著手機發了句語音:“老妹兒啊,待會車開以後,給我們送一箱子啤酒唄,酒壯熊人膽,喝多了我才敢跟你敞開心扉。”
“浪到家了。”我也無語的拍了拍腦門子,見到旁邊的季軍怔怔望著車窗外發呆,我拿胳膊靠了靠他吧唧嘴:“咋地了,怎麼一下子從動如脫兔變成靜如處子嘍?”
季軍回過來神兒笑了笑,擺手道:“沒,想給我兒子打個電話,老早以前就答應過他,以後有錢了帶他出去旅遊。”
我把手機遞給他笑了笑:“想打就打個唄,使我手機,但是別亂說。”
季軍猶豫一下後,接過手機,徑直朝車廂另外一頭走去:“喂,杜老師啊,我是季雲的父親,能不能讓我和小云說幾句話小云啊,猜猜爸爸是誰哈哈,真聰明一猜就猜對了”
鄭清樹笑了笑解釋:“他以前性格挺奔放的,要不是後來混的越來越不如意,光他一個人就能帶動咱所有人的情緒。”
我沉聲道:“謝了啊樹哥,幫我挺大一個忙。”
“說啥呢朗哥,好像我不是頭狼家的人似的。”鄭清樹忙不迭吹鬍子瞪眼:“剛跟你那會兒,我確實挺看不上你們的,感覺就是一幫踩了狗屎運的小屁孩,但現在我是真服你,服小宇和磊哥他們,反正我像你這麼大的時候,肯定走不到這一步。”
“運氣好而已。”我豁嘴笑了笑。
王鑫龍好奇的問了一句:“樹哥,小季季老家是哪的?我聽他口音怎麼有股子我們黑龍江人的味兒呢。”
“噗,小季季,我咋感覺你好像在開車呢。”鄭清樹想了想後點頭道:“他老家好像確實東北那邊的吧,具體哪個省的,我還真沒打聽過。”
正閒聊的時候,季軍捧著手機走回來:“乖兒子,你好好吃飯,多聽杜老師的話,等爸爸出差回來就給你買個大奧特曼,然後咱們一塊去大河馬水上世界玩。”
“踏踏”
他身後,隨之傳來一陣腳步聲。
只見剛剛我們在前面車廂見到的那兩個戴茶色墨鏡的中年漢子踱步走到季軍的身後。
季軍回頭看了一眼,下意識的往旁邊閃了閃,讓對方先過。
王鑫龍騰的一下躥起來吼叫:“小季季,小心!”
就在此時,異狀突起,滿臉痘印的男人猛地從腰後摸出一把匕首,徑直照著季軍的小腹就紮了上去,季軍用吊著石膏的左手捧著電話,慌忙拿右胳膊直接握住對方鋒利的刀刃。
鮮血瞬間順著刀刃下雨似的往下滑落。
另外一個留八字鬍的男人兩步跨到我們跟前,也掏出一把匕首,惡狠狠朝我額頭攮了過來。
“草泥馬得,跪下!”王鑫龍快速起身,抓起旁邊的小旅行包“嘭”的一下砸在那漢子的腦袋上,對方被打了個踉蹌,往後倒退兩步,作勢又準備往前衝的時候,鄭清樹舉起自己的單拐“咣咣”朝著他的猛揮兩下。
“臥去尼瑪得!”另外一邊,季軍彪悍的低吼一聲,膝蓋繃曲照著扎他的男人褲襠連磕幾下,滿臉痘印的男人疼的直接跪下,接著季軍又用胳膊夾住那傢伙的腦袋照著車窗玻璃“咣”的一下撞了上去,男人捂著臉頰就癱坐在地上。
“咣噹”
“媽呀!”
就在這時候,我們身後的車廂連線口傳來一道女人的尖叫聲,一個打掃衛生的保潔員看到了這一幕,嚇得一屁股崴坐在地上,打翻了拖地的水桶,驚恐的發出尖叫。
所有人都條件反射的停頓一下,那個被鄭清樹拿單拐掄倒的漢子迅速爬起來,一把推開季軍,拉拽上同伴就朝車廂另外一頭狂奔。
“草泥馬得,別跑!”王鑫龍和季軍拔腿就攆了出去。
“別追了。”我朝著哥倆喊叫一聲,隨即掏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