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小夥不尷不尬的收回去手掌,半弓腰站在我對面,不自然的咳嗽兩下。
鄭清樹可能覺得臉上有點掛不住,蠕動嘴角:“朗哥”
“樹哥,你之前在咱家酒店時候住哪間房?”我直接打斷,問了個風牛馬不相及的問題。
鄭清樹微微一愣,不假思索的應聲:“602,當時我和餘佳傑、周德總住一起,咚咚、大壯、尿盆和小銘當時住我們隔壁。”
“餘佳傑現在負責三號店,咚咚他們在鵬城討生活,目前事業剛起步,周德和尿盆的屍骨差不多已經爛完了,我上上京的朋友把他送回老家時候,替我上了幾柱香,你們這批人不容易,但現在就屬你混的最出息啊。”我拍了拍大腿感慨。
鄭清樹瞬間陷入沉默當中,不知道應該如何接茬。
我放下茶杯,目光平視他的眼睛道:“其實你之所以混的成功,並不是因為自己有多聰明,也沒多狠,唯獨的優點是你懂得自己想要什麼,你比他們強的一點是你的自我定位一直相當優秀,你甘願當炮灰,累積夠足足的人脈和資源,所以輕鬆拔地而起。”
他梭了口氣,壓低聲音:“主要還是您給了我足夠的平臺。”
“不不不,平臺對所有人都是公平的,你可以認識賈東,餘佳傑也可以,大壯小銘他們都可以,但是他們都沒有把握住。”我擺擺手,長吁一口氣道:“所以單從這方面講,你確實非常成功。”
鄭清樹咬了咬嘴皮,沒有吭聲。
“成功不易,人要知福報,更要惜福報。”我歪脖指了指旁邊的茶盞道:“杯子裡的水有點涼了,幫我換一杯去。”
“好。”鄭清樹立即端起茶杯,輕車熟路的朝著大廳的飲水機方向走去。
瞅著他的背影,我又看向那個叫錢洪的胖小夥道:“四百萬,人你領走,不然就洗乾淨屁股準備坐牢,買兇殺人是什麼罪你一個專業放貸的肯定比我瞭解。”
錢洪愕然的咧大嘴巴:“朗哥,我可是我是樹哥的朋友啊。”
“嘭!”
猝不及防間我抓起旁邊的菸灰缸照著錢洪的腦袋重重砸了下去,那傢伙直接被我捶倒,抱著腦袋“嗷嗷”喊叫。
跟鄭清樹一塊來的另外一個小夥慌忙喊叫:“誒,你幹什麼!”
“幹你妹,滾一邊跪著去!”杜航歪脖剛罵一句,白帝已經如同出籠的猛獸一般,一記勢大力沉的肘擊重重搗在對方的眼窩上,小夥乾嚎著蹲在地上。
“曹尼瑪得,如果不是因為鄭清樹過來,老子指定讓你開場轟轟烈烈的追悼會,我的人你都敢打心眼!”我掐著他脖頸按到在地上,攥緊菸灰缸一下接一下的朝著他的腦袋猛鑿。
直至將狗日的徹底砸休克,我才“咣噹”一下將菸灰缸扔到地上,拍了拍手,重新坐回沙發上。
二分鐘左右,鄭清樹端著冒熱氣的茶杯走回我身邊,只是淡撇撇的瞟了眼躺在地上,滿臉是血的錢洪和那個捂著眼睛直哼唧小夥,隨即又像是什麼都發生過一般,從錢洪身上跨過去,老老實實站在我對面。
我點燃一支菸,笑嘻嘻的注視鄭清樹:“你朋友不太懂事,我替你教了他一下,四百萬替我買黃樂樂上崗,你說劃不划算?”
“划算。”鄭清樹毫不猶豫的點頭:“朗哥你放心,待會從你這兒走,我肯定還會好好教育我朋友一頓的。”
“最好不過。”我吐了口白霧,端起茶杯道:“樹哥啊,交情這玩意兒屬於不可再生資源,用一次就少一次,就跟這官窯出的青花瓷茶杯似的,我捧著它的時候,它是個寶貝,可我要是鬆手”
說著話,我鬆開握在掌心裡杯子。
“啪!”
瓷杯直接在地上摔得四分五裂,浸黃色的茶水和茶葉沫子散落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