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診所內,此刻怨聲載道,四五個套著白大褂的醫生和護士正試圖阻攔老妖那群“偽警”朋友,從我們的角度可以清晰看到兩個護士即便摔倒了,仍舊死死的摟著一個“偽警”的小腿。
我吐了口唾沫冷笑:“看來這地方是天棄的一處老巢啊。”
“認識一群醫生、護士能幹嘛。”洪蓮不屑的撇撇嘴。
我雙手插兜微笑著回答:“凡事不能看表面,醫生護士們的圈子可廣著呢,況且這家店的老闆是個退休的法醫,混了半輩子的老傢伙在本地多多少少還是有三分能耐的。”
正說話的過程中,一個腦袋上戴著醫生帽、臉上捂著一次性口罩,身上還套件白大褂的精壯漢子從裡面晃晃悠悠的走出來,速度並不是很快,一邊往出走,一邊氣哄哄的打電話:“老闆,你快點回來一趟吧,所裡來了一群不知道是哪個部門的捕快,非要臨檢咱們的藥品和病人”
那人說著話,神色匆匆的從我們面前走過,看架勢就像是一個店長或者診所老闆的親戚之流。
走到我們旁邊,那傢伙半蹲在門口的臺階處“嗯嗯是是”的繼續講著電話。
“他”洪蓮瞟了眼男人,扭頭就要吱聲,我直接把胳膊擋在她的肩膀頭上,微笑著搖了搖腦袋。
蹲在我們不遠處的男人繼續忘我的打著電話:“我過去接你是麼?行行行,你稍等一下。”
說話的同時,他站起身子,很是自然的順著街邊往前邁步。
注視著那人的背景,我輕飄飄的開腔:“你信不信,再多走一步,我馬上叫你血濺當場?”
男人並沒有要回頭的意思,仿若沒有聽見一般,繼續朝前踏步。
我立即側脖,衝著刀子低吼:“刀哥,讓他跪下!”
“嘣!”
話音剛落,一道沉悶的槍響隨即而起,刀子手裡用報紙裹著的“傢伙什”冒起一陣輕煙,而那個套著白大褂的男人右小腿瞬間飆起一層血霧,身體一趔趄“噗通”一下栽倒在地,洪蓮三步並作兩步攆出去,一腳重重踩在那人的後脊樑上。
“你們幹什麼”男人疼的劇烈掙扎身體,憤怒的吼叫。
我和刀子快步走過去,我彎腰一把拽到對方的口罩,皮笑肉不笑的努嘴:“鐵子,你看你這個人咋不知道好歹呢,我給你機會演戲,你好好演就得了,咋演著演著還偷摸退場呢?”
口罩之下,正是沈霧那張平淡無奇的臉頰,這傢伙長得確實太普通,普通到丟進人堆裡馬上就找不到的那種,如果非要形容他的長相,我只能說有鼻子有眼兒,不聾不瞎。
見到自己被揭穿,沈霧也瞬間停止掙扎,表情平靜的扭頭望向我。
因為槍響的緣故,診所裡的護士、醫生和偽警,包括周圍幾家店裡同時跑出來好多看熱鬧的人。
“看特麼什麼看,全給我縮脖滾蛋!”刀子氣勢洶洶的雙手抱搶衝著四周指指點點一圈,看熱鬧的吃瓜群眾們一個賽一個的紛紛討回各自的店鋪裡。
我微微弓腰,譏諷的俯視沈霧:“有什麼遺言想留的嗎?”
沈霧舔舐兩下嘴角的幹皮,眼神呆滯的開口:“你是怎麼定位到我的?我想知道自己到底敗在什麼地方。”
“我知道你是想故意拖時間,無所謂的,我成全你!”我吸了吸鼻子輕笑:“反正十分鐘之內沒把你幹掉,我就想辦法把你送進巡捕局,用你自己的話說,從重刑犯到重獲自由,你才用了幾天,我也很好奇你究竟用了幾天,這麼大的事情捅出去,我不信天棄這兩個人不會出現在輿論大眾面前,到那時候我猜死的不止是你,保不齊還有你家裡人,呵呵呵”
沈霧額頭上的青筋凹起,眼珠子瞪的溜圓的咆哮:“我給你打那通電話,你其實壓根就沒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