區的一個廢棄工廠裡,我見到了被扒光衣裳吊在房樑上的方正,負責看守他的是兩個穿的破衣破褲、嘴歪眼斜看起來不太正常的叫花子。
兩個叫花子的手裡都拎著一根長滿尖刺的荊棘枝,只要方正稍微一動彈,馬上掄起“狼牙棒”似得荊棘枝瘋狂的抽打。
看得出來方正這段時間沒少受折磨,身上的面板紅一塊紫一塊,插滿了密密麻麻荊棘小刺,見到我們一群人出現,嘴裡被塞滿臭襪子的方正立即“咿咿呀呀”的發出聲音,結果因為他抖動的頻率太大,身體又跟著不由自主的晃動。
“啪!”
“啪!”
兩個叫花子配合默契的一左一右甩起荊棘枝又重重抽打在方正身上,這傢伙原地抖了個激靈,硬生生控制自己身體不再左搖右晃,表情痛苦的望向我。
看到眼前這一幕,我不禁樂出聲來,指了指兩個叫花子問:“這倆活爹誰找來的?”
“大傻子。”洪蓮指了指身後替他舉著輸液瓶的趙雷孟道:“好像是他什麼親戚。”
“嗯,是我遠房表哥,他倆是雙胞胎,出生的時候因為我表嬸子羊水太少,加上又被臍帶繞頸,所以一落生腦袋就有病,這些年一直是吃村裡的百家飯活著的。。”趙雷孟朝著兩個叫花子擺擺手,然後從兜裡掏出兩盒煙分別遞給二人。
兩個叫花子馬上又蹦又跳的傻笑,就好像得到什麼稀世珍寶一般。
趙雷孟繼續介紹道:“我們走時候,航哥交代他們只要方正敢動一下,就拿荊安保員抽他,如果等到天黑我們還沒回來的話,就讓方正在這裡自生自滅吧,看來效果還不錯。”
我點點腦袋,示意杜航把方正嘴裡的臭襪子拽掉,而後慢慢悠悠走到他面前。
方正漲紅著臉,連珠炮一般朝我乾嚎:“王朗,你趕緊給我個痛快吧,你能平安無恙的站在這裡,相信肯定是和詹戰肯定達成了某種協議,我活不活、死不死,也沒任何意義,別再讓這兩個傻子折磨我了行不?”
“不行。”我直不楞登搖頭:“我七哥是因為你沒得,不把你整到精神分裂我咽不下去這口氣,日子還長,咱們邊走邊玩哈。”
方正瞬間開始破口大罵:“曹尼瑪的王朗,你這樣的人不得好死,你祈禱自己有生之年千萬別犯到我們天棄手裡,不然”
“雷子,讓你倆表哥繼續給他上上課。”我吐了口唾沫,回頭朝著趙雷孟招呼。
趙雷孟用方言和兩個叫花子低語幾句後,兩人再次拎起荊條劈頭蓋臉的照著方正猛甩狠打,方正疼的嗷嗷直罵娘。
農村長大的人應該都知道,荊條那玩意兒打起人來肯定沒多疼,但是上頭密密麻麻的小刺扎進面板裡卻格外的痛苦,不然古代也不會有負荊請罪的說法。
我淡定的目視著哭爹喊孃的方正,腦子裡盤算接下來應該跟他怎麼嘮,詹戰希望詹俊的所有問題在靜寧徹底畫上句號,但是昨晚上在酒店鬧出來的重大槍擊事件肯定需要有個說法,誰來為這個說法買單,自然是方正。
但我又不能直接主動跟他說這些,不然狗日的肯定能猜出來我和詹戰的協議,到時候丫挺的再給我來招“寧死不屈”,我就真傻眼了。
我正遐想的時候,洪蓮衝著趙雷孟交代:“大傻子,讓你表哥換兩根荊條去,上面都沒有刺了。”
方正情緒激動的咆哮:“臭娘們,你不得好死。”
“罵我?”洪蓮立時眯起性感的眸子,隨即“蹭”的一下將手背上扎著的輸液針管給拔掉,從地上撿起來兩根荊條就走了過去。
很快,廢棄廠房裡響起方正更加悽慘的乾嚎聲。
“嗡嗡”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響了,看了眼居然是葉小九那個叫魏則誠的傻咖朋友的電話,我陷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