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dt>
防城港,上思縣黃泥鄉。
一棟古香古色的院落裡,我倚靠在一把竹編藤椅上慢悠悠的抽菸。
小院被屋主打理的井井有條,最為顯眼的莫過於院子正當中栽種的一棵大槐樹,樹幹很粗,最起碼得三人合抱,估摸著怎麼也得百年以上的樹齡,金色的陽光透過樹冠間隙灑落,襯得整個院子都有一種慵懶舒坦的味道。
那天從“狗場”被救出來,還沒等捱上車我就不堪重負的陷入暈厥,再次醒來後,已經來到了這裡,這地方別看只是個小縣城,但是卻距離越藍很近,據說從我們所處的位置抵達越藍的芒街口岸總共也就三百多里地。
一根菸抽罷,張星宇從堂屋裡走出來,遞給我一碗冒著熱氣的中藥道:“老中醫給你把過脈,說你身體虧空的有點厲害,這碗補藥抓緊時間喝了吧,對啦,這房子是劉冰一個朋友的,來之前我跟他聯絡過,本身他想搭把手的,不過我覺得是咱們家事,所以婉言拒絕了。”
“劉冰?那個越藍人?”我舔舐兩下嘴角。
張星宇豁嘴笑道:“對,那傢伙人性不錯。”
“他在這塊還有交際圈?”我皺了皺眉頭又問。
“何止有交際圈,圈子還不小呢。”張星宇咳嗽兩聲道:“他背後的組織號稱海突堡,音譯過來就是暴力團的意思,他是海突堡裡的一個很有話語權的小老大,來之前給我透過氣,說是需要幫忙,儘管開口,他隨時可以過來支援。”
我思索幾秒鐘後,岔開話題:“辛集段宏偉的事兒咋處理的?”
“能咋處理,咱們的訴求不過是保證葉小九安全,得虧你精明,提前安排一步,讓李騰龍物色好一家不錯的公司,我過去以後,直接花錢盤下,送給了當地的一尊大佛,當日你們在酒樓裡又開槍又摟火的鬧出來那麼大動靜,馬上就上線了。”張星宇喘息一口道:“段宏偉被擊傷,據說在icu裡躺了差不多一週才勉強摘掉氧氣管,樑子肯定結下來了,至於日後他是把這筆賬記咱頭上還是葉家頭上,那就看他自己琢磨吧,不過果敢老街的風雲大哥給我透過電話。”
“怎麼說的?”我側脖發問。
“雖然沒有責備你的意思,但聽得出來很不高興,他意思是如果段宏偉不再找咱們麻煩,咱也見好就收吧,最後能給人賠個不是。”張星宇扣著手指甲裡黑泥道:“如果段宏偉不依不饒,他會先幫忙說和,實在談不攏,那咱們就隨意。”
“這事兒我整的確實有點操蛋,原本只是想借著洪蓮的手給他來場教訓,誰知道特麼最後我反而當了那隻母老虎的俘虜,聰明反被聰明誤吶。”我嘴角抽搐兩下,想起來洪蓮,我瞬間又想到被她拋棄的畫面,攥著拳頭咒罵:“麻痺的,那隻母老虎真心特麼不講究,老子本來都逃走了,不忍心他們被圍殲掉頭回去幫忙,誰知道她最後”
“她受傷了。”張星宇輕嘆一口氣道:“不然你以為我們憑啥能這麼快定位到你的位置。”
“啊?”我愣了一下,一時間沒反應過來。
“那天晚上你們被襲擊,她就受傷了,腰上和後背捱了兩槍。”張星宇表情認真的說:“不止她傷著了,跟她一塊的一個朋友好像沒了。”
“阿達沒啦?”我驚詫的張大嘴巴。
張星宇搖搖腦袋道:“我不知道叫什麼,總之我倆通電話時候,她是帶著哭腔跟我說完的遭遇,這事兒怪她,但也不怪她,她本意是想帶你見見世面,或者說多些鍛鍊,誰知道會碰上這種麻煩。”
我歪脖掃視他:“是你讓她帶走老子的?”
“不是,她是帶著你已經離開辛集後才給我通的電話,當時木已成舟,我就算磨破嘴皮子她肯定也不會放你走,與其那樣,我還不如大大方方的答應,最起碼給她一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