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子,幾腳踹飛兩個傢伙,錢龍滿身是血的掐住一個青年的衣領,手裡的玻璃茬沒頭沒腦的照著他的前胸後背連捅幾下,青年聲嘶力竭的嚎叫聲嚇得剩下的人動作變得遲緩起來,萬幸的是地藏足夠猛,基本上能一拳砸躺下一個。
另外一邊,洗浴中心裡跑過來的小社會們已經跟擋在我身後的董咚咚、姜銘短兵相接在了一起。
“整死你!”董咚咚抬腿踹向一個青年,姜銘從後腰摸出大攮子,配合默契的薅住另外一個小夥的衣領,刀口衝下徑直扎出,可兩人連面前的對手都沒徹底解決,就已經被周邊瘋狂圍過來的人給拽倒在地,之後再沒能爬起來,迅速被人潮給淹沒。
他們人實在太多了,且全是人事不通的生慌子,把哥倆拽倒以後,一個個發了狠的連捅帶砍,刺目的鮮血順著那些人的腳下蔓延。
“乒!”
又是一聲槍響突兀炸起,不同於五連發的沉悶,隱隱帶著一抹奪人心魄的威懾力,應該是六四或者大黑星槍聲。
“乒!乒!”
緊跟著放炮似的槍響不絕於耳,包圍我們最外圈的青年中,有人接二連三的倒地。
立時間,攻擊我們的生慌子們紛紛側脖張望。
“踏踏踏”
街口處,一陣勢單力薄的腳步聲響起,三條身影緩步走來。
兩人白衣白褲,頭戴白色鴨舌帽,手持“大黑星”,肩背黑色旅行包,另外一個赤著膀子,底下套條洗浴中心的花格一次性睡褲的中年擋在最前面。
我哈著粗氣眯眼望去,不想竟是白帝和杜航,而他們前面則是剛剛掙脫開地藏逃走的龔鵬,龔鵬此時滿臉是血,被白帝掐著脖後頸,顯得很是狼狽。
“槍不多,就兩把!”杜航拿槍管頂了頂帽簷,將身後的旅行包“嘭”的一下丟在地上,然後慢條斯理的“次啦”一聲拽開拉鎖,露出裡面黃澄澄的子彈,嘴角微微上翹:“但子彈夠用,百十來發還是有的,想投胎的請繼續!”
“乒!”
杜航話音剛落,白帝舉起槍管,準確無比的扣動扳機,最外圍一個梳著爆炸頭的青年應聲倒地,胸口處往出潺潺冒血,連慘叫聲都沒來得及發出。
距離青年最近的幾個小夥弱弱的湊過去打量幾眼,接著同聲大喊。
“花狗死了”
“他們拿的是真傢伙!”
四面八方圍堵的我們的小社會們“呼啦”一下驚恐的朝外擴散,更有甚者,直接丟掉手裡的武器,拔腿就朝街口跑去,敢殺人和殺人是兩種完全不同的概念,杜航和白帝宛如天神下凡一般的幾聲槍響,徹底將大部分社會小哥澎湃的熱血給澆滅,強迫他們開始琢磨後果和結果。
白帝掐著龔鵬的脖頸,搖晃兩下冷笑:“哥們,我看你剛才跑的風馳電掣,不整兩句開場白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