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側邊一腳踹在腰上,我整個人踉蹌的摔趴在地。
擺脫枷鎖的郭江宛如凶神惡煞一般,撲倒我面前,抬腿腿照著我的腦袋“咣咣”狠跺幾下,邊踩邊罵:“你個小逼崽子竟然敢打我,來呀!你再動我一指頭試試看。”
我抱著腦袋,身體蜷縮在地上,不動不閃的任由他拳打腳踢,自打離開崇市以後,我還是頭一回跟人幹仗不還手,老老實實的挨踢,心底的悲憤和委屈,根本不知道應該如何言表。
“草泥馬得,你行啊!”孟勝樂憤怒的從腰後掏出手槍,指著郭江咆哮:“你再碰我兄弟一指頭試試!”
“樂子,放下槍!”我抱著腦袋,從胳膊的縫隙中朝孟勝樂低喝。
解開手銬我肯定會捱揍,這事兒我之前就想過,而且我也明白,今天想了事,這一關就是必經之路。
“老子的槍放不下!”孟勝樂“咔嚓”一聲將子彈推上膛,表情猙獰的暴吼:“欺我可以,但動我兄弟,不行!天王老子也特麼不好使!郭江,抬頭!”
“嘣!”
“啪嘰”
一聲槍響驟然泛起,但子彈卻打向了天空,孟勝樂趔趄的摔倒在地上,動手的人是近在咫尺的郭海,我沒看清楚郭海是什麼時候站起來的,當我昂起腦袋後,孟勝樂已經摔倒,握槍的手腕子也被郭海一腳踩住。
“呼”杵在我身邊的郭江絕對嚇壞了,目瞪口呆的回頭盯著孟勝樂出神。
孟勝樂四仰八躺的趴在地上,哈哈大笑著嘶吼:“郭江,你記住我的話,今天就算我特麼掛了,我頭狼家絕對不缺敢弄死你的兄弟,更不缺幹掉你,淡定自若去自首的狠手。”
“草泥馬”郭江漲紅著臉,惱怒的朝孟勝樂走了過去。
遠仔慢吞吞的從太陽椅上站起來,表情平靜的出聲:“江叔,得饒人處且饒人吧,我來之前特意去巡捕局打聽過,撞死胖頭魚的那個小貨司機,很坦誠的自首,並且跟問案的巡捕說過一句很耐人尋味的話,他說,他有十幾個好朋友都是開貨車的。”
已經奔到孟勝樂跟前的郭江突兀停駐下來。
郭海彎腰將孟勝樂的手腕朝反方向一扭,直接卸掉手槍,長舒一口氣擺擺手道:“老三,你換身衣服去,這兒的事情跟你無關了。”
郭江半個屁沒敢亂放,更像是逃離一般,朝著身後的球館飛馳離開。
“好了,我們可以談談賠償的問題了。”郭海掃視一眼孟勝樂,重新坐回太陽椅上,朝我努努嘴:“怎麼稱呼?”
我從地上爬起來,先將孟勝樂攙起,隨即才走到他對面,微微鞠躬:“我姓王,趙錢孫李的那個王,王朗,至於賠償我沒打算賠,但該有的態度,我肯定不會差。”
說著話,我摸出腰後的卡簧,照著自己的大腿,眼一閉直接“噗”的一下紮了上去,鋒利的刀刃刺破面板,一股鑽心的疼痛感瞬間席捲我的全身,我疼的抽抽兩下,差點摔倒,嘴裡呼著粗氣道:“郭總,您看您滿意不?”
郭海掃視一眼我潺潺冒血的大腿,饒有興趣的出聲:“我很好奇,你明知道今天來跟我見面,不會有好結果,為什麼還會出現?”
“只為了求一份活路,我打聽過郭江的為人,很明白,哪怕我就算把頭給他磕碎,他都不會放過我,反而還會變本加厲的欺辱。”我嘴裡發出“嘶嘶”的呻吟聲,繼續道:“至於硬碰硬,我們更不是對手,至少在羊城,目前我們還不行,所以我選擇拿出一份態度,您想要我服軟,我今天可以把自己腿扎爛,但您要往死裡欺負我,我肯定還手,哪怕魚死網破。”
郭海的瞳孔微微擴張,像是聽到一個感興趣的故事一般擺擺手:“哦?有點意思,你繼續往下說。”
我吐了口唾沫,擠出個笑容道:“我選擇透過郭江,逼迫您回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