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正常工作,可以嗎?”李澤園扶了扶腦袋上的帽簷,表情嚴肅的看向我道:“我可以跟你保證,我們一定會將兇手繩之以法。”
我抽了抽鼻子,近乎乞求:“給他留個全屍吧,可以嗎?”
“你放心,怎麼解刨的,法醫還會怎麼縫合,這點我能保證。”李澤園長舒一口氣,拍著胸脯保證:“另外我已經幫你們聯絡了殯儀館的入殮師,儘可能最大程度恢復他的原貌。”
“給他媽我兄弟留個全屍可以嗎?”我的情緒瞬間暴走,一把薅住李澤園的衣領,張牙舞爪的咆哮:“他人已經沒了,為啥還要折磨他!”
“幹什麼,鬆手!”
“王朗,你別衝動。”
幾個刑警慌忙圍過來,抻手薅拽我。
“沒事,你們都先退開。”李澤園朝著同事擺擺手,眼睛直勾勾的盯著我,聲音沉穩的開口:“他現在面目全非,單憑一身衣服,你們如何證明他就是自己的兄弟?”
大濤滿臉是淚的低吼:“我親眼看見的。”
李澤園皺著眉頭據理力爭:“眼睛看到的就一定是真的嗎?十幾層樓高,墜落的速度又那麼快,你告訴我能看到什麼?”
“踏踏”
太平間外,一陣輕微的腳步聲響起,江靜雅眼含熱淚的走了進來,腳步輕挪來到我旁邊,伸出溫熱的小手握在我手背上,微微搖了搖腦袋勸說:“老公,咱們不要阻礙巡捕同志工作,耽擱的時間越久,小濤越難以下葬,難道你想這樣嗎?”
聽到江靜雅的話,我悲從心中起,不爭氣的再次掉下來眼淚。
江靜雅攬住我的肩膀,回頭朝著其他人道:“人已經沒了,除去難過以外,咱們現在要做的事情是如何解決,大家都不要再躁動了,你們越躁動,只能讓朗朗越難受,聽巡捕同志的安排。”
一甘人咬著嘴皮,輕輕點點腦袋。
說完以後,江靜雅又看向李澤園,態度誠懇的哀求:“李隊,我希望您言而有信,能儘可能的幫助小濤恢復原貌。”
“會的。”李澤園整理一下衣領點點腦袋,同時看向我道:“回去好好睡一覺,出結果以後,我會第一時間通知你,這段時間內一定要控制住自己的脾氣,我的同事們正在調查取證,如果確定”
我壓著聲音質問:“我想辦法幫你找到罪魁禍首,你什麼時候可以抓人。”
“朗朗,你太累了,先回去休息吧,這邊的事兒我和李隊交涉。”廖國明上前一步,跟江靜雅一塊拽著我推搡出太平間。
出門以後,廖國明壓低聲音道:“裡面那麼多人,你讓李澤園怎麼回答?你現在的情緒波動太厲害,聽我的,什麼都別想別問,我會和你的兄弟商量後事。”
我淚如雨下的咆哮:“我特麼能不想嘛?我眼睜睜看著小濤墜落,就摔在我面前,他才二十一,二十一歲啊國明,什麼都沒見過沒玩過,就這麼沒了,他一心一意的跟著我,結果換來這樣的結果,我我草特麼得。”
話沒說完,我蹲在地上,狠狠的抽了自己一個嘴巴子,嚎啕大哭起來。
“小雅,你先把他弄回去,不然他容易把自己逼瘋了。”廖國明輕輕拍打我的後背,朝著江靜雅示意:“放心吧,我二叔已經託不少山城的社會朋友打聽楊晨那群人,只要有訊息一定會告訴你們。”
幾分鐘後,我在江靜雅的勸說中,離開太平間。
剛一走出樓,就看到陳花椒蹲在花池的旁邊,指尖無意識的在地上塗塗抹抹,嘴裡斜叼著一支菸,我頓了頓低聲打招呼:“哥,你也知道了?”
“難受完了沒有?要是難受完了,我就跟你說點我剛得到的訊息。”陳花椒挑動眉梢,朝我招招手。
“什麼訊息?”我湊到他跟前低聲詢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