們的方向踱步,黑色的帽簷壓的很低,只能看到他嘴唇一圈全是青黑色的胡茬,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就像是一根木頭樁子,而且還是那種毫無人氣的木頭樁。
“朗朗,你往後退。”大鵬和馮傑帶著緬d過來的兩個小兄弟慌忙擋在我前面,剩下的幾個兄弟揪住零號。
零號在距離我們還有兩米左右的地方停駐腳步,下巴頦直衝我出聲:“想喃樣?”
我皺了皺眉頭沒搭茬,說實話也根本沒聽明白他究竟在說啥。
見我們不言語,他指了指零號繼續開口:“人我帶走噶?”
他說話的功夫,蘇偉康和劉祥飛慢慢站起身子,哥倆如同捕食的野狼一般佝僂著身體,輕踮腳尖慢慢朝他走去,我嘴角上挑,故意拖延時間:“多慮了鐵子,想要人你可以自己過來拽。”
與此同時,蘇偉康和劉祥飛同時躥起,手中的改錐和西餐刀閃閃反光,就在兩人眼瞅著要得手的時候,被我們鉗制住的六號突然喝叫:“小心身後!”
零號彷彿腦後生眼一般,一個利索的大跨步猛地走上前,劉祥飛和蘇偉康的偷襲瞬時落空,兩人馬上很有默契的一齊衝向零號。
零號敏捷的轉過身體,先是做出一個提腿的動作,“嘭”的直接蹬在劉祥飛的小腹。
然後他又如拳擊手一般,使出黑哥曾經教過我的“蝴蝶步”,輕盈的讓到旁邊,避開蘇偉康手裡的螺絲刀,身體繃直,連續兩記“直拳”重重懟在大外甥鼻樑上,小哥倆再次踉蹌到地,並且連對方的身都沒近到。
他回過來身子,似乎在笑,接著朝我又莫名其妙的蹦出一句不知道什麼地方的方言:“太勺了。”
我盯盯的注視著面前這頭野獸,深呼吸一口氣朝著身後的兄弟擺手:“放他走!”
劉祥飛和大外甥合起夥來都在他手底下走不過一招,我們剩下的人捆一塊估計更特麼夠嗆,師父說過明知道捱揍還硬上,那不叫血性是傻逼。
“呵呵,一幫自不量力的傻子。”六號洋洋得意的晃動兩下脖頸,故意蹭著我的身體走過去。
“零號你真厲害,我就知道你肯定會來救我的。”六號像個話癆似的躲到零號的身後,討好的賤笑。
零號沒作聲,抬起戴著鴨舌帽的腦袋衝向我,我感覺他應該是在注視我,幾秒鐘後他沉默的轉過身子,帶著六號速度很快的朝街口跑去。
等兩人的身影完全,我們一眾人齊刷刷的吐出一口濁氣,顯然大家剛剛跟我一樣壓抑。
我和大鵬、馮傑快走兩步攙起小哥倆問道:“飛子、大外甥,你倆沒事吧?”
蘇偉康表情痛苦的輕揉胸脯苦笑:“狗日的太硬了,速度快而且出手準。”
劉祥飛同樣吐了口唾沫搖頭:“確實幹不過,那傢伙歲數應該不小了,練功夫肯定有些年頭,他剛剛有機會殺了我們,只是不知道為啥沒下死手。”
“這邊還有人!”
“不許動!”
“雙手抱頭,蹲下!”
就在這時候,我們身後突然傳來幾聲厲喝,幾個荷槍實彈的巡捕翻過牆奔了過來。
“不是他不想下死手,狗日的是怕被咱們纏住,驚動了巡捕。”我吐了口唾沫,乾脆催促哥幾個:“你們趕緊走,到我哥的別墅碰頭,剩下的事兒我應付。”
幾分鐘後,我被巡捕帶回了貨運站。
此刻不大的小院裡,全是身著制服的巡捕,嗷嗷慘嚎的社會小青年或躺或蹲的全都束手就擒,紅藍相間的警燈在大院內閃著光,門外澎湃的警笛聲響個不停。
葉樂天正臉色刷白的跟兩個帶隊的巡捕在說著什麼。
我走近幾步,聽到葉樂天氣呼呼的低吼:“太囂張了,簡直是目無法紀,我很難理解,緊靠高鐵站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