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詫異的張大嘴巴。
對於這個福桂姐,我的印象仍舊停留在果敢老街上,那個滿腦袋油膩的老闆娘身份上,即便今晚上她輕描淡寫的把葛川的保鏢靈貓拽走,我仍舊沒覺得她有多大能耐。
福桂姐洋洋得意的說:“你師父像你這麼大的時候,剛從監獄出來沒多久,那時候整天跟個屁蟲似的哭鼻子,不過必須得承認這小子適應能力快,做什麼事情都喜歡鑽研,現在要是真搏命的話,我估計也夠嗆能降的住他,他厲害的不止是有毅力,更重要的是腦子好使。”
我好奇的問:“他是怎麼變成熟的?”
“怎麼成熟?”福桂姐嘴唇蠕動,像是陷入回憶一般,良久之後呢喃:“常常走在生與死的邊緣,就算是隻螞蟻也照樣能變強大,你師父不易,光是煉獄他自己申請進去過八次,每回出來渾身的大小傷無數,好了以後繼續。”
我臉上的肌肉抽搐兩下,腦海中再次出現那個鬼蜮一般的恐怖之地,我去的還只是一層,即便這樣,我已經再沒勇氣走進去,我沒法感同身受,究竟是何等強大的意志可以支撐一個人主動要求走進去八次。
想到“煉獄”,我陡然想起來那個我認識的桀驁男人,抽了口氣問:“福桂姐,您知道天道嗎?”
“天道?姓什麼!”福桂姐想了想後問我。
我撥浪鼓似的搖搖腦袋道:“那我真不知道,當初我師父給我送進煉獄,他跟我一組,一人徒手宰了好幾只土狼,當時我倆都受傷了,不然肯定結拜當兄弟。”
“哦”福桂姐拖著長音道:“天道?你是說帶傷闖進三層那小子吧,死刑犯,長得濃眉大眼,挺討喜的,不太愛說話,”
“對對對,就是他。”我趕忙狂點兩下腦袋:“他現在咋樣了?”
福桂姐乾巴利落脆的搖搖腦袋:“不知道。”
我不相信的問:“你跟我師父不是都一個組織的蠻,怎麼會不知道呢?姐,我就單純問問,絕對不會透漏出去。”
“老孃真不知道。”福桂姐皺著眉頭道:“除了你師父這種犯了錯的組織成員可以帶通訊工具進入煉獄,那幫實練生生死全安天命,到固定時間,會有人去接應,受傷的帶回去救護,死了的那就變成肥料了,三層的生活期是半年,得到過年時候差不多才能到期。”
我怔了好一陣後開問:“姐,你們這麼草菅人命,不怕被人告麼?”
福桂姐用看白痴一般的眼神瞄了我一眼道:“誰會告啊?你以為誰都能走進煉獄嗎?能進去的,要麼是罪大惡極的,要麼就是身體素質極其強悍的,只要能從裡面走出來,不光死刑豁免,還有可能掛上第九處招牌。”
“這”我一時間不知道應該說點什麼。
福桂姐聳了聳肩膀道:“你沒死過,不懂重生的難能可貴。”
“或許吧。”我唏噓的嘆了口氣:“姐,前面路口左拐,往前直走”
半個小時後,我們來到白老七租住的小房,我大馬金刀的抬手“啪啪”狂拍兩下防盜門,福桂姐站在我身後,呼吸變得極其勻稱。
聽到屋裡傳來趿拉鞋的聲音,我深呼吸一口氣朝著福桂姐擠出一抹笑容。
“咣噹”
緊跟著防盜門開啟,白老七探出來半個身子,陰嗖嗖的朝我齜牙笑:“小王朗,你不是跟我老死不相往來嗎?”
“七哥,你看這是誰?”我往後欠了欠身子,指向旁邊的福桂姐。
白老七條件反射的望向福桂姐,我猛然跳起來,照著白老七的大腦袋抬手就是一巴掌拍了下去:“臥草泥哥得,讓你覺得老子傻!讓你特麼給老子上課!”
白老七吃痛的悶聲一聲,隨手想要關上門,福桂姐一胳膊將我扒拉到旁邊,用自己的左腳支在門檻上,強迫白老七沒辦法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