漱乾淨,去背監規吧。”
忙活了好一陣子,總算將內務收拾乾淨,我和錢龍也打算開始一天的訓練,就在這時候鐵門開了,一個管理員板著臉吆喝:“68752餘佳傑,家裡人探監,跟我出來吧。”
大嘴迷瞪幾秒鐘後,馬上甩了甩手腕朝門口走去。
等他走到門口的時候,錢龍乾咳兩聲:“大嘴,記得我交代你的事兒。”
“放心吧皇上哥,我會讓我家裡人多存點錢的。”大嘴扭過腦袋,擠眉弄眼的示意,生怕旁邊的管理員聽出來貓膩。
不多會兒大嘴和管理員離開房間,我和錢龍也瞬間失去了鍛鍊的興致,直接崴坐在地上。
錢龍舔了舔嘴皮低聲道:“朗哥,你說大嘴能幫咱問出來家裡啥情況不?我昨晚上把波姐的手機號告訴他了。”
“鬼知道。”我拍了拍腦門嘆氣:“咱進來多久了?”
“二十三天零六個小時。”錢龍想了想後無比精準的回答。
我愕然的問他:“你咋記那麼清楚呢?”
“你到醫院威脅葛川那天,正巧是媚兒的生日,我倆一塊吃完飯,我去醫院等的你。”錢龍笑了笑回答,說著話,他慢慢低下腦袋,揪著自己的褲腳上的線頭,掩飾自己的失落。
“唉,連累你了兄弟。”我一把摟住他的肩膀。
眾多兄弟裡,總愛沒事惹事的是錢龍,動不動就跟我臉紅脖子粗吵架的是錢龍,但我遇上坎坷第一個往出站的同樣還是錢龍。
“咱倆之間不存在這些,我就是特別虧欠媚兒,跟了我這麼久,名分沒有家沒有,現在又懷孕了,連特麼最基本的陪伴都沒有。”錢龍把腦袋拱在膝蓋之間,聲音低沉的苦笑:“朗哥,我最近脾氣變得越來越操蛋,其實跟這事兒也有關係,你多擔待我吧。”
“說啥傻話呢。”我使勁拍打兩下他的後背。
混社會的人其實都一個屌樣,外表瞅著光鮮靚麗,走到哪都有人簇擁招呼,實際上除了舒坦自己以外,親戚女人誰都沒跟著沾著半點好處,我們這類人可以問心無愧的說沒差過朋友的事兒,但絕對不敢喊從未虧欠過家人,錢龍是這樣的,我亦是如此。
我倆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了差不多一個多小時,大嘴就被帶回了房間。
等管理員走後,我倆趕忙招呼他詢問:“怎麼樣了?問出來點啥沒有?”
“問出來了。”大嘴眉飛色舞的點了兩下腦袋道:“我讓我爸給波姐打過電話,說了下你倆的情況,波姐讓我轉告你們,家裡一切安好,夜總會和旅遊公司日進斗金,還說有個叫韓什麼的介紹了一個特別有實力的老闆給你們。”
我蠕動嘴唇問:“韓飛嗎?”
“對對對,就叫韓飛。”大嘴仰起腦袋,使勁拍打兩下自己的後腦勺呢喃:“還有個啥事來著,我爸當時說的特別快,我沒記住,讓我想想哈。”
我的神經線馬上繃了起來,跑到白老七的枕頭底下翻出來一支菸給他點上微笑:“不急,你慢慢想。”
“波姐說誰來山城找朗哥了?”大嘴叼著菸嘴,猛嘬幾口呢喃。
“誰?”
我和錢龍異口同聲的瞪圓眼睛。
大嘴吐了口菸圈道:“風好像是叫風雲,波姐說一個風雲的男人從國外來找朗哥,目前就在山城,他想見那個韓飛,但是韓飛說只有你作陪才會跟風雲見面,大概就是這麼個意思。”
“風雲!”我楞了幾秒鐘,隨即苦哈哈的捏著鼻頭道:“這把玩大了。”
當初要整葛川的時候,我從風雲手裡借過兩個職業亡命徒,本來按照我的設想,事情發生後我最多被扔到看守所呆幾天就能出來,到時候再安排風雲和韓飛碰頭,誰知道林昆橫插一槓,直接給我丟進重刑號,我估摸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