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摸自己面頰,隨即自嘲的笑了笑:“那玩意兒從我被迫滾出崇市就沒了,你們喜歡說我什麼就說什麼吧,我只想闡明一點,我現在不願意跟任何人發生矛盾。”
王鑫龍甩了甩手腕,再次朝楊晨踱步過去:“你不樂意我樂意,草泥馬,我揍你沒別的原因,就瞅你這個豬頭狗臉的模樣不舒坦!”
猛不丁我想起來,之前在醫院的消防通道里,我爸跟我說的那些話,他說楊晨之所以跟我分道揚鑣,肯定是因為我先寒了他的心,猶豫幾秒後,我吐了口濁氣:“大龍,走吧!”
“呃?”王鑫龍錯愕的轉過來腦袋。
錢龍同樣惱火的朝我嘶吼:“朗哥,你不能每回都這麼慣著他,不然他真以為你好像多怕他似的。”
“走吧,這段時間山城嚴打期,誰給誰打了,也不白打,反正我也沒啥事。”我鼓了鼓腮幫子朝著楊晨微笑:“你的人用我送去醫院不?”
楊晨可能同樣沒想到我竟會息事寧人,表情遲鈍的沉寂四五秒後搖搖頭:“謝謝王總大人大量。”
“真特麼操了!”錢龍跺了跺腳,氣鼓鼓的直接轉過身子朝街口走去。
王鑫龍指著站在楊晨旁邊的易老大輕蔑的吹了聲口哨:“小光頭,爺給句忠告,沒本事就別學人脾氣那麼暴,今天幸虧你沒開槍,不然我保證你身上最起碼五個洞眼,草泥馬得,拿把模擬貨,你給我嘚瑟你奶奶個嗶。”
說話的過程,王鑫龍撩起自己的衣裳,指了指插在他腰上的黑色“五四式”手槍,然後又瞄向楊晨吐了口黏痰:“還有你個狗籃子,記住我的話,這是第一回,我讓你了,再有下次,我肯定給你手腕子撅折!”
“呵呵,行。”楊晨摸了摸自己高高隆起的臉頰,不尷不尬的拍打兩下褲子上的灰塵。
“楊總,做生意沒問題,但千萬別鬧事。”我再次掃視一眼楊晨,朝著其他人擺擺手:“走吧。”
走出去老遠,我回頭望了一眼,見到楊晨仍舊直挺挺的站在“今生緣”的門口注視著我們,忍不住嘆了口氣:“何苦呢。”
王鑫龍低聲問我:“老大,你認識那個狗癩子啊?”
我沒回答他,表情認真的規勸他:“往後跟人動手,稍微注意點分寸,這塊跟緬d不一樣,真給誰弄死了,你不想進去蹲著就得跑路,辛辛苦苦才回國,別因為雞毛蒜皮的事兒太折騰。”
王鑫龍抽搭兩下鼻子解釋:“老大,這個毛病我真改不了,我沒有留一手的習慣,不管跟什麼人對幹,我都喜歡有十分力打二十分力,獅子撲兔尚用全力,更何況人與人的博弈,人這玩意兒比任何猛獸都可怕,稍微一不留神,就有可能翻盤,我們在境外執行任務的時候,碰上過太多次因為掉以輕心,最後滿盤皆輸的局面。”
聽到他的話,我怔了好一陣子後,才苦笑著點點腦袋:“獅子撲兔?嗯你說得對。”
來到燒烤攤,錢龍已經一個人氣鼓鼓的喝上了。
“生氣了啊?龍歐巴”我笑呵呵的做到他跟前問道。
錢龍像個受委屈的小媳婦似的偏過去腦袋嘟囔:“別特麼跟我說話,你信不信你早晚得毀到自己的心慈手軟上,楊晨都把店開到咱家旁邊了,意思還不夠明白麼?”
我眨巴眨巴眼睛問:“你怕他啊?”
錢龍哼了一聲:“我怕他個球,你問問他敢跟我正面對話嗎?”
我笑著摟住錢龍肩膀道:“既然不怕,他樂意往哪開店往哪開唄,咱還能被他給唬住?再者說了,就算我剛才不喊你們走,你能幹啥?無非是不痛不癢的扇他幾個嘴巴子蹬兩腳,能解決啥問題?我讓你真嘣死他,你能下得去手不?”
錢龍抓了抓臉頰沒吱聲,他其實跟我一樣,狠在嘴裡軟在心上,別看丫現在一副誓死弄楊晨的模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