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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在車裡,我心煩意亂的滑動著手機螢幕,一會兒看看通話記錄,一會兒又按到微信螢幕,瞅著王影的微信頭像,我其實挺想給她彈個影片,看看她這會兒究竟在幹嘛,不過就是放不下內心那點小驕傲。
蘇偉康邊開車邊扭頭看我:“朗舅,我覺得這事兒吧”
我不耐煩的嘟囔:“我覺得你這會兒閉上嘴,我心情或許能更愉悅一些。”
“唉,現在的小年輕真是不懂愛,要臉就別搞物件,跟自己媳婦擺架子,那不自尋煩惱嘛。”蘇偉康撥打兩下方向盤,老氣橫秋的吧唧兩下嘴巴。
我煩躁的瞪了一眼他:“趕緊滾犢子,再嗶嗶真削你。”
“咱去哪啊?”蘇偉康迷惑的問我。
我把駝子幫我們整的那家皮包公司的地址念給他,剛說完話,手機剛好響了,看了眼是王影的號碼,我遲疑半天才接起來。
王影嘴裡像是含著塊糖似的甜膩膩的問:“剛才給我打電話啦,小朗朗?”
我帶著怨氣哼唧:“嗯啊,想著問問你晚上想吃啥呢,誰知道您老人家忙的不要不喲的。”
“呃呃”王影微微一頓,隨即嬉笑著說:“一個學生家長給我打的電話,說是要幫孩子請假,別不高興嘛,我這不第一時間給你回過來嘛。”
“媳婦,最近有沒有”我吸了口氣,還是到嘴邊的話給嚥了下去:“最近含含姐咋樣,都沒聽你說起她。”
王影歡呼雀躍的說:“她啊,她天生就不是個安分的主,來我們學校當了兩天的舞蹈老師,感覺太枯燥,最近跑到紋身店裡去當學徒了,就是咱們上次看到的那家紋聲店,她說等學會了,免費幫咱們設計一組情侶紋身,嘻嘻嘻”
眼看快到皮包公司附近,我咳嗽兩聲道:“那挺好的,我沒事兒你先忙你的吧,就是單純告訴你一聲,晚上我就回去了。”
“好噠,晚上我給親愛噠做好吃的。”王影嬌滴滴的結束通話電話。
蘇偉康吐了吐舌頭壞笑:“我說的對吧,搞物件其實就這麼回事,一說一鬧,馬上就皆大歡喜,我跟你說,別看我歲數小,在感情的世界裡我絕對是個導師,我要不是懂得控制自己,現在孩子至少仨了。”
我沒搭理他的絮絮叨叨,清了清嗓子從車裡走了下來。
蘇偉康尾隨在我後面,小嘴兒叭叭的嘟囔:“愛情本來就是一場迷信,所以一點不科學。”
“你要再特麼給我冒充戀愛大師,我就一腳給你射回臨縣去。”我皺著眉頭剮了他一眼。
他縮了縮脖頸小聲哼哼:“活該,氣死你狗日的。”
我們徑直走進皮包公司所在大廈裡走去,上電梯以後,我低頭看了眼胳膊和大拇指上還纏著的繃帶,尋思幾秒鐘後,乾脆全拆掉,既然待會要跟張松碰上,那就必須拿出最精神的狀態。
瞅著胳膊上那一條將近十多厘米長,蜈蚣似的疤痕,我深吸一口氣,拍了拍臉頰露出一個自以為還算有魅力的笑容,自言自語:“馬克,我要開始收賬了。”
“叮!”
隨著電梯一聲輕響,我們來到樓層,剛出電梯門,就聽到門外一陣嘈雜的罵叫聲,公司門口,張松拎著四五個小年輕正拽著一個穿黑色西裝的中年嚎叫:“王福友呢?還有那個姓呂的到底跑哪去了?”
他們背後的公司大廳裡,二三十個衣著光鮮的男女青年要麼打電話,要麼噼裡啪啦的敲鍵盤,看起來一派忙碌的景象,如果仔細觀察會發現,電話線壓根沒插,電腦的螢幕都是黑的,也不知道這幫傢伙究竟在忙啥。
中年人胸口掛著個“艾特國際投資總經理”的小牌牌,此刻面色蒼白的回答:“王總和呂總去內蒙古了,據說和朋友在那邊合夥開發了幾棟海景房,估計過兩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