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安置到哪了?”
聶浩然從兜裡掏出一張堆疊的a4紙遞給我,樂呵呵的說:“在我一個朋友家呢,那小子絕對是個慣犯,都不用我多問,自己跟寫作文似的滿滿當當寫一張的認罪書,把他知道的事情經過全都寫出來了,喏,你瞧瞧!”
我看了一眼紙上的內容,低聲交代:“回去讓他按個手印,簽下名字,就放了吧,對了,給他提個醒,讓他儘快離開崇市吧,不然下回見面,狗日的很有可能已經變成牆上的黑白照片永垂不朽了。”
聶浩然頓時被逗樂了,拍著我肩膀道:“哈哈,頭一回發現朗哥你也是一身的幽默細菌。”
“細菌個蛋蛋。”我沒好氣的白了眼他壓低聲音說:“你知道那個小寧最後啥結局不?昨晚上”
聽我說完以後,聶浩然嘴巴直接圈成了o字型,滿臉驚詫的嘀咕:“張星宇這麼變態?自己人也搞?”
“狗屁的自己人!”我吐了口唾沫,在我看來,張星宇那種狠茬子心裡頭根本沒有“自己人”一說,如果他想玩,估計孫馬克他都敢耍的團團轉。
我倆閒聊的沒一會兒,我兜裡的手機就響了,看了眼是大鵬的號碼,我走到旁邊接了起來。
姜林的聲音透過手機傳了過來:“朗老闆,我們到位了哈,廣場上人實在太特麼多,就不跟你碰頭了,有事你直接電話招呼就可以。”
我心情煩躁的說:“林哥,昨晚上和今天早上,我都感覺好像有人在跟蹤我,但是又沒發現有什麼可疑的人,心裡特慌慌,要不待會你和大鵬幫我找找四狗去吧。”
“行。”姜林利索的答應下來。
我嘆了口氣說:“有訊息給我打電話。”
結束通話電話,我和聶浩然又扯了會兒犢子,我現在的主要工作就是給孫大志當保安,他活動啥時候結束,我們啥時候才散場。
不知道啥原因,今天的廣場上的人氣特別旺,一直持續到中午十一點半,那群老頭老太太們都熱情不減,要不是孫大志強制宣佈活動結束,我估計能一直幹到下午。
中午飯,孫大志就近找了家中檔飯店安排的,看得出他心情不錯,席間拉著我們不停舉杯換盞,吃到一半的時候,大鵬給我打過來電話,我藉口上廁所溜出門,捂著手機聽筒問他:“怎麼樣,有訊息沒?”
姜林語氣嚴肅,辭簡義賅的說:“四狗把清潔公司和家裡的房子都賣了,他媳婦和孩子跟旅行團上南方旅遊去了,我透過獄友聯絡到一個跟了他挺長時間的馬仔,那馬仔說四狗這兩天跟一幫西北人來往特別密切,基本上不在市區晃悠,很難找到他,我剛才打他的手機號,已經停機了。”
“聯絡不上?”我舔了舔嘴皮道:“那就暫時別管他了,你和大鵬先回去歇著,待會我找找我叔,看他有沒有辦法。”
結束通話電話,我沉默幾秒鐘後,又苦笑著按下齊叔的號碼,那天因為四狗的事兒被他熊了我一頓後,我一直就沒跟他再聯絡過,他同樣也沒再給我打過電話,估計是真被我氣到了。
電話很快通了,齊叔粗聲粗氣的問:“有事啊?”
我厚著臉皮耍賤:“吃了沒叔?剛才一個外地的朋友送了我點醬肉,咱倆喝點唄。”
齊叔好像先知似得冷哼:“說你的時候不聽勸,現在傻逼了吧?”
我打著哈哈說:“啥事也瞞不過我英明神武的帥齊叔,我這會兒過去找你昂,您喊上中特和六哥,好幾天沒見他倆了,甚是想念。”
“你是怕我揍你時候沒人攔吧?”齊叔極其聰明的懟了我一句:“來的時候,給我從超市買兩瓶秋梨膏,最近天氣乾燥,我哮喘越來越厲害了,咳咳咳”
放下手機,我進屋跟孫大志告了個別,完事借上聶浩然的車就出門了。
聶浩然的座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