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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中年大概三十四五歲左右,長了副上寬下窄的倒三角身材,筆挺的黑色西裝,再配上鼻樑骨上架著的黑色墨鏡,冷不丁一瞅感覺跟中南海保鏢似的。
他步子邁的很大,也就眨巴的功夫已經走到我們身邊,直接略過我,咧嘴衝兩個巡捕笑呵呵的操著蹩腳的普通話打招呼:“兩位同己,禮們好啊,我似來自雲南紅河製藥公司的,可以跟禮們打聽一點點事情嗎?”
“你是?”一個巡捕迷惑的皺了皺眉頭。
“借一步說話。”熊瞎子似的中年滿臉掛笑的從懷裡掏出一張名片塞給那個巡捕,隨即貌似熟絡的一手拽住一個巡捕走到旁邊四五米的地方,接著竊竊私語幾句。
幾分鐘後,中年爽朗的哈哈大笑兩聲,擺著手連連應承:“牟問題,牟問題”
那兩個巡捕也沒再多說什麼,直接鑽進巡邏車裡離開,整個過程沒有超過十分鐘,目視巡邏車開走以後,中年男人走到我對面,上下打量我幾眼後,口安保員瞬間變得清晰,普通話異常標準的說:“小兄弟,我家小姐託我給你帶句話,往後少惹事,不會每次惹完事都人願意幫你擦屁股,好自為之吧。”
我仰著腦袋望向這個小山丘似的男人,最終什麼話都沒說,只是乾澀的點點腦袋,下意識的扭頭朝王影、陳姝含剛剛站立的地方望去,兩人已經不見影中,我心裡頭頓時閃過一抹說不出的怪異感覺。
“謝謝老哥幫襯。”
“來老哥,抽支菸吧。”
見我不想吱聲,劉洋和孟勝樂趕忙笑呵呵的湊過去感激中年。
中年男人態度梆硬的拒絕了劉洋遞過去的香菸,意味深長的又衝我重申一遍:“抽菸就免了,好自為之吧。”
話罷,男人昂首挺胸的朝著朝我們相反的方向甩開大步走去。
孟勝樂湊到我邊上笑盈盈的問:“朗哥,剛剛那人說的小姐是不是王影呀?”
“不知道。”我捏了捏鼻頭側過去腦袋。
劉洋也聚到我跟前,喜滋滋的開腔:“發了啊,影姐家的一個保鏢三言兩語都能把正式幹警給打發走,她家這得是多大的關係吶,朗哥不如你給影姐低頭服個軟,這麼牛逼的上門女婿,估計整個崇市以後你都能橫著”
我煩躁的朝角落走去:“我撒泡尿去,你倆盯著點。”
走到角落裡,我倚在一輛佈滿塵埃,明顯很久沒開過的“吉普”車門後面,點燃一支菸,心情極其複雜的點燃一支菸,說老實話,今天看到王影屬實是場意外,聽到那保鏢尊稱她“小姐”更是意外中的意外。
知道她現在比我過的好,我打心眼裡替她開心,但在我人生最窘迫的時刻用這種方式和她不期而遇,我心底裡又感覺難以形容的窩囊。
我翻出來王影的微訊號,編輯了一大堆感謝的話,臨發出去的時候,又全都刪除,改成一句“謝謝”,最後又覺得說“謝謝”好像也不太合適,最終什麼都沒發,又把手機揣進了兜裡。
“唉”我長嘆一口氣,使勁嘬了幾口煙,隨即踩滅,打算回去繼續盯著,兜裡的手機突兀響了,看了眼是王志梅的手機號碼,我迅速接了起來:“喂,梅姐。”
“跟我打電話了?”王志梅語調輕柔的問。
我客套的應和:“嗯,剛剛有點事情想找你幫忙的,不過現在不用了。”
“沒事就好。”王志梅話鋒一轉問我:“不過,我有點事情需要你幫忙,一個多小時之前金品小區附近發生的槍擊案,你有份參與吧?”
我頓了頓,聲音乾啞的說:“我是受害者。”
王志梅語調認真的問:“知道你是受害者,可為什麼你和另外一個受害者都沒有報案,他好像還受了槍傷,我們同事查遍整個崇市醫院,也沒有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