盧波波揉了揉眼屎,哈欠連天的嘟囔:“上午好像就走了吧,我睡得迷迷糊糊,好像聽見媚兒罵你是個渣男,然後仨女的就走了”
我迷惑的抓了抓後腦勺說:“罵渣男幹雞毛?我特麼又沒扎她”
錢龍好像精神病似的一個猛子撲向我:“王朗,你大爺的,老孃跟你拼了,說!你把我家媚兒怎麼了”
我煩躁的一把推開他臭罵:“滾犢子,老子對洗衣板沒興趣。”
錢龍滿是委屈的揮舞拳頭嚎叫:“刀呢,波波去廚房給我拿把菜刀,我要跟王朗決一死戰,你特麼居然還知道媚兒是什麼身材,我都沒看過,嗚嗚嗚”
盧波波捏了捏鼻頭乾笑:“龍哥,眼不瞎的都看得出來媚兒啥身材。”
“呃?也是哈。”錢龍微微一愣,接著又情緒激動的指著我蹦躂:“你為啥沒穿衣裳?”
我沒搭理他,直接奔著陽臺走去,王影說幫我洗衣裳,估計應該晾在了陽臺上,從陽臺找了一圈沒看到我的衣服,我又跑回衛生間,看到洗臉盆裡跑著我的衣裳和褲子。
我手機和兜裡的零錢全放在旁邊,我自言自語的唸叨:“我還以為只有我和錢龍說話不靠譜呢,敢情女人也沒準兒。”
我估摸著王影她們肯定是臨時有什麼事情,沒來得及打招呼就走了,衣服溼的沒法穿,我只能套上一身錢龍的衣裳。
結果穿上以後我特麼就尷尬了,錢龍比我矮半個腦袋,長得又精瘦,他的t恤套我身上是露臍裝,褲子直接變成了九分的,而且我動作幅度還不能太劇烈,不然容易把胳肢窩和褲襠撐開線。
收拾利索後,我們幾個打車往陸國康的公司走,路上我不放心的交代錢龍,待會千萬別犯病,別特麼跟在家似的啥屁話都往出叭叭。
陸國康這個人咋說呢,給我的感覺一直都是深藏不露,表面看上去文質彬彬,但說話辦事雷厲風行,他一個做買賣的能把侯瘸子那種無賴唬不敢當屁,足以證明這人有道行。
到陸國康公司門口的時候,楊晨接了個電話,爾後告訴我們,大軍回來了,說是有好事跟我們說,約我們晚上到攤子上碰頭。
走進公司,正好趕上下班,不少打扮的跟白領似的男男女女很有秩序的往出走,那些人瞅我們的眼神就像看山炮。
沒辦法,我們這個組合造型確實太另類,我就不說了,衣服太緊,不敢邁大步,走起道來夾著腿,生怕弄扯褲襠,楊晨和盧波波還穿著頭天捱揍的那身衣裳,渾身髒不拉幾的,隱約可以看到腳印子。
錢龍說頭回見面,說啥得打扮的正式點,不顧我們勸阻,非跟精神病似的套了一身冬天的毛料西裝,這會兒熱的腦袋頂上冒白氣。
剛走進大廳,我就看到劉洋和我那倆叫程正龍和鈕濤的老同學坐在牆邊的沙發上聊天。
見我們進門,劉洋忙不迭站起來,滿是埋怨的叨咕:“你們咋才來啊?我舅等了一下午。”
我隨口編了句瞎話說:“家裡有點事,你舅呢?”
劉洋翻了翻白眼,從公文包裡取出幾張印著小字的a4紙遞給我,說:“他上市裡出差了,合同給你們準備好了,如果沒啥問題的話,就籤吧。”
我接過看了兩眼,皺著眉頭問:“安保部?你舅讓我們來當保安吶?”
劉洋笑嘻嘻的說:“只是掛個名而已,直接看待遇!”
我撇了眼底下的薪資待遇,跟之前陸國康說的幾乎一樣,月薪五千帶保險,點了點腦袋又把合同遞給楊晨他們。
鈕濤仰頭看著我乾笑:“朗哥,咱兄弟以後又能在一塊混了,我倆跟你們一個部門,嘿嘿”
“哦。”我表情淡漠的擠出個笑臉,隨手摟住劉洋拽到旁邊,壓低聲音問:“是不是我們平常真可以不來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