兀皺緊,板著臉問:“你信不過我啊?”
錢龍不卑不亢的說:“談不上信任不信任,畢竟咱頭一回處事兒。”
劉洋他舅扭頭看了眼旁邊另外幾個穿白襯衫的中年人,眉頭慢慢舒展,點點腦袋說:“可以!”
不大會兒功夫,有人送過來一個建行的手提袋,袋子裡整整齊齊的碼著十沓嶄新的鈔票。
錢龍直接把手提袋遞給盧波波,笑著說:“波妹兒,你跑的慢,就從這兒等著我和郎朗,如果我倆成了,你直接拎錢回家等著,如果我倆沒成,咱也別賴皮,把錢還給咱舅。”
盧波波滿眼失望的開口:“你倆不帶我啊?”
錢龍蹦起來一巴掌摑在盧波波的後腦勺上笑罵:“是不是傻!你的作用可比我倆大多了,自己瞅瞅外頭多少社會上混的,這要是被人知道咱有十萬塊,不得生搶咱吶?說句不誇張的,你現在就是咱仨的大哥大。”
盧波波眼中這才恢復神采,抓了抓側臉傻笑說,你要這麼說我理解啥意思了。
整個過程,劉洋他舅都沒有說話,只是從邊上饒有興致的打量我們。
說話的功夫,劉洋也回來了,把油壺和拿報紙裹著的水果刀一併遞給錢龍,聲音很小的說:“皇上,你可千萬別蠻幹啊。”
錢龍拍了拍劉洋的肩膀笑呵呵的說:“等我們燒烤廣場整出來,我給你辦個全年免費的。”
簡單寒暄幾句後,錢龍示意我拎起油壺,他則把水果刀掖在後腰,完事朝著劉洋他舅又鞠了一躬說:“舅,如果我倆僥倖辦成了,希望您”
劉洋他舅心領神會的打斷:“十萬塊錢在我這兒也就請領導吃兩頓飯的事兒,我犯不上坑你們這幫孩子。”
“那就妥了!”錢龍比劃了個ok的手勢,領著我直接走出小工棚,徑直來到平房的門口,往過走的時候,錢龍壓低聲音說:“郎朗,你的任務簡單,進屋以後看我眼色灑汽油,其他交給我。”
我擔憂的問他:“你到底要幹啥啊?”
錢龍舔了舔嘴皮,裝作沒聽見的樣子,大步流星的往前走。
平房門前,李俊峰和張鵬正蹲在地上抽菸,一看到我倆擠進來,李俊峰粗暴的呵斥:“誰讓你們過來的?麻溜滾蛋!”
錢龍一口黏痰直接吐在李俊峰腳邊,李俊峰氣的剛要往起站,劉洋趕忙從人群中擠進來,拽住李俊峰低聲說:“瘋子哥,我舅讓他們”
聽完劉洋的解釋,李俊峰斜楞眼睛冷笑說:“他倆要是能把那群老頭老太太攆出來,我擰下來腦袋當痰盂。”
錢龍不屑的說:“傻逼按門鈴,傻逼到家了!長這麼難看還想給我當痰盂?做夢去吧!”
不等李俊峰罵街,錢龍衝我努努嘴,我倆直接走到了平房門口,錢龍朝著走在輪椅上的中年人笑了笑說:“叔,擱門口坐一天,怪累的吧?要不我推你進屋咱聊聊?就我和我哥們倆人。”
中年眼皮眨動兩下嘟囔:“跟你們倆毛孩子有啥聊的?”
錢龍也不管對方樂意不樂意,直接兩手搭在輪椅把上說:“聊你感興趣的,老闆是我親舅,他讓我問問你加錢的事兒還有沒有的緩。”
見確實只有我和錢龍兩個人,中年也放鬆了警惕,笑呵呵的威脅:“千萬別碰我昂,動我一指頭,我們一屋子老頭老太太鐵定直接往地上躺。”
錢龍像是嘮家常一般跟中年閒扯著:“放心,我死都不帶讓您掉一根毛的。”
把他推進平房裡,我順手就把木門半掩。
之前離得遠,我只知道房頂上有十多個老頭老太太,進屋以後才發現,敢情屋裡也有十多個六七十歲的老傢伙,難怪李俊峰衝了好幾次都沒能成功。
這幫人屬實挺懂生活的,平房角落擺著煤氣罐和一大堆蔬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