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少有兩三個足球場大小,正門口有電動升降杆,汽車進出需要門卡,四五個服裝統一的保安站在兩側。
這會兒正好是上下班時間,不少穿著淺灰色工作服的男男女女進進出出,每個人脖子上都掛著工作牌,沒工作牌的根本不讓進。
我們把車停在路對面,錢龍扭頭問我:“咋辦?”
我吐了口濁氣撇嘴罵了句“涼拌”,直接推門下車,朝著大門口處走了過去,錢龍和盧波波也趕忙跟了上來,瞅我們仨氣勢洶洶的走過來,一個一米八多的保安抻手攔住我問:“你們是幹嘛的?”
“找人!”我硬著頭皮繼續往裡闖。
那保安不耐煩的一把推在我胸口呵斥:“找人去那邊登記。”
錢龍梗著脖頸將衣服領口往下拽了拽,故意露出胸口五塊錢貼的紋身貼瞪眼叫板:“鐵子,你是不是有點賽臉?怎麼跟社會人對話呢!”
“誒臥槽,農村黑澀會唄!”那保安歪頭一笑,朝著自己幾個同事揮了揮胳膊,四五個保安瞬間湧了過來,有倆手快的已經把腰上彆著的橡膠棍攥在手裡。
上下班的那些男男女女們也不著急走了,全都抻長脖子看熱鬧。
瞅對方一個個人高馬大,我們仨綁一塊都夠嗆乾的過其中一個,我擠出一抹諂笑,從兜裡掏出煙盒給他們散煙:“大哥我找你們趙總有點急事,他是我表舅。”
聽到我說是趙總的親戚,領頭的保安面色稍微緩和一點,擺手拒絕我遞過去的煙,公事公辦的說,趙總不在,有事打他私人手機,別從門口妨礙上班。
錢龍蹦起來指向保安咒罵:“尼瑪幣,跟誰倆呢?”
我趕忙拽住他,跟盧波波使了個眼色掉頭往我們停車的地方返回。
坐進車裡,錢龍仍舊像個暴躁狂似的喊叫:“郎朗,你剛才要不拽著我,我指定把那狗籃子腦瓜踢碎。”
我煩躁的罵了一句:“別吹牛逼了行不行,你瞅瞅自己雙腿這會兒是不是還哆嗦著呢。”
錢龍小聲嘀咕一句,我那是氣的。
盧波波犯愁的遞給我一支菸問:“朗哥,連門都進不去,這賬咱咋要啊?”
我揉搓兩下太陽穴無奈的說:“先等著吧,侯瘸子說趙黃河開輛黑色奧迪,車牌位數556。”
我們仨從清早一直等到傍晚,直到天完全黑了,也沒等出來一輛奧迪車,一直捱到晚上十點多,我看實在等不出來了,招呼錢龍打道回府,尋思著實在不行,再找侯瘸子問下趙黃河的家庭住址或者手機號啥的。
錢龍邊開車邊碎嘴的罵了句:“這賬要的真雞八磕磣。”
往回走的路上,楊晨給我打電話,說是攤上太忙,問我們有沒有時間過去幫忙,我一琢磨侯瘸子這個點不一定在麻將館,明天找他也一樣,就應承下來。
回到老城區,錢龍去還車,我和盧波波先一步到楊晨的燒烤攤。
正如楊晨電話裡說的那樣,燒烤攤上的生意火爆到極點,七八張桌早就人滿為患,還有幾夥人在旁邊等著。
楊晨忙前跑後的添桌子,昨天那個叫大軍的男人在燒烤架後面翻烤,和平常不同的是,燒烤架前面居然吊著半隻羊,客人指哪,大軍幫著割哪塊的肉。
讓我意外的是緊挨著楊晨的另外幾家燒烤攤生意卻異常的冷清。
我邊幫楊晨搬桌子,邊調侃的問:“今天啤酒不要錢啊?咋這麼老些人?”
楊晨擦了擦腦門上的汗珠子,笑呵呵的說:“狗屁,軍哥說現在的人就樂意吃口新鮮的,下午我倆從市場買了頭活羊,軍哥讓我搞活動,說凡是來咱家吃燒烤的只要拍照發朋友圈並署名地址,就免費送五串,這不一傳十,十傳百,全傳開了。”
“一隻羊就剩一半了?”我愕然的張大嘴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