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也鬧哄哄的全往出走。
見我雙手後背,饒有興致的打量,楊富山不尷不尬的辯解:“這幫熊孩子,一個個嘴巴盡瞎說。”
“童言無忌嘛。”我笑著給他找了個臺階。
一個人的人性如何,往往就從這些點點滴滴的小事上體現,剛才那孩子不會無緣無故的胡咧咧,他敢罵出來總是代表知道一些什麼,按理說楊富山作為一村之首,本應充滿威嚴,為啥連幾個本家的孩子都對他不尊重,這裡頭的事兒值得好好去深思。
“叮鈴鈴”
就在這時候,我兜裡的手機猛然響起,看到是王麟的號碼,我馬上走出小屋接起:“怎麼了麟叔?”
“在哪呢。”王麟可能說話不太方便,聲音壓的特別低:“跟你說個大新聞,廣平縣最大的驕傲楊利民要回來了,好像是奔喪,如果你有時間就抓緊上趟楊家寨,我這會兒帶著人在高速路口迎接呢。”
我立時間埋怨道:“哎呀叔,你咋不早點告訴我呢,我這啥也沒準備。”
“我也是剛得到訊息,上面捂的特別嚴,據說楊利民特別交代過。”王麟咳嗽兩聲道:“你投資楊家寨的工程,目的不就是想跟楊利民搭上線嘛,這可是個千載難逢的好機會。”
我佯作感謝的出聲:“成,我馬上就過去,謝了啊麟叔,如果機會合適的話,您可千萬記得替我引薦一下楊利民。”
“有點為難,我都估計沒資格跟人單獨碰面。”王麟苦笑道:“看看吧,如果方便的話,我肯定不會忘了你,對了,這幾天我忙著升遷的事兒,剛聽小攀兒說,你把達達酒店盤下來交給他打理?”
“不是我盤的,是小攀兒憑自己本事賺的。”我糾正道:“另外他也不是再幫我打理,而是為自己謀算,我頂多是個投資人,不管盈利虧損,我們最後都會五五分賬。”
電話那頭的王麟頓時陷入沉默,幾秒鐘後,長吁一口氣:“小朗啊,咱都是自己人,我就不跟你說客套話了,小攀雖是我親生的,可他幾斤幾兩我再清楚不過,叔知道你想跟我們建立良好的關係,但真沒必要送這麼大的禮。”
“遠了啊叔,這年頭講究團隊合作,一個人永遠沒可能把錢賺完,行啦,今天不聊這些雞毛蒜皮的小事兒,我馬上去楊家寨,您那頭有什麼風吹草動可記得馬上通知我。”唯恐他在這個話題上糾纏不清,我應付差事的應承一句,快速結束通話了電話。
我這頭正打電話時候,一臺黑色的“現代”轎車由遠及近駛來,車子蕩起一陣塵土,感覺又髒又破舊,唯獨引起我注意的就是車上居然掛著一副“京a”牌照,而且車牌也相當給力,尾數居然是009。
車子在靈堂不遠處停下,接著一個身穿黑色夾克衫,胸肌高高隆起的肌肉男從副駕駛上跳下來,小跑著拽開後車門,一手扶在門框上,唯恐車內人下來時候會碰到腦袋,那副畢恭畢敬的態度讓人不由生出疑心。
約莫四五秒鐘左右,後排座走下來一個頭發半黑半白穿件棕色中山裝的男人,兩人直接走進了靈堂裡,片刻後,靈堂內悽悽慘慘的哭聲戛然而止,楊富山手忙腳亂的從屋裡跑出來,衝我丟下一句“我去辦點事,馬上就回來”的話後,大步流星的奔向靈堂。
“來了。”見到這一幕,我的腰桿不由自主的挺直,用只有自己能聽到的聲音呢喃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