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總共也就二十平米的足療店裡,除了一個小廳堂以外,還用三合板分成了兩間不點大小屋子,兩個屋子裡除了擺著一張按摩床以外,別無他物,空氣中瀰漫著一股子廉價香水和消毒水混合在一塊的複雜味道。
衝進屋以後,李俊峰和孟勝樂裡裡外外檢查一番,並未看到吳恆的身影。
看著不遠處半開半合的小窗和屋子茶几上擺著的兩份外賣快餐盒,我皺了皺鼻子看向那個開啟門的女人:“人呢?”
“大大哥,你們搞錯了吧,我這裡沒有別人吶。”女人驚恐的瞟視兩眼李俊峰和孟勝樂手裡的傢伙什,吞了口唾沫補充:“不騙你們,屋裡真的只有我一個人。”
我沒有吭聲,直接走到放著外賣的茶几旁,指著還在冒氣的快餐盒微笑道:“一個人吃兩份飯,你食慾挺好的哈。”
“這”女人吱吱唔唔兩下,索性耷拉下腦袋沒再吭聲。
我又指了指茶几旁邊的垃圾桶裡繼續道:“沾血的紗布、用過的消毒水,還有幾支注射器,老闆娘啊,我看你是真不想好好做買賣了,但凡我是巡捕,光憑這點東西,就能判你個窩藏罪,你信不信?”
“大哥,他走了,我什麼都不知道,也不認識他,他是自己跑到這裡來的,來的時候滿身是血,我看他可憐,而且我也確實害怕他,所以才會收留他的,就在你們剛剛敲門前,他順著窗戶逃走了,真的。”足療店的老闆娘馬上抬頭,眼淚汪汪的從褲兜裡掏出一沓鈔票遞給我:“這是他給我的好處費,我全給你們行不行,不要為難我了。”
“那窗戶通哪?”我指了指房間的小窗發問。
老闆娘趕忙解釋:“是條衚衕,從衚衕裡出去就是紅旗大街。”
李俊峰趴到視窗看了幾秒鐘後,無奈的朝我點點腦袋道:“怕是沒戲了。”
“得,運氣不線上,朱老白給的大禮物都沒能及時送出去。”我搓了搓額頭,擺擺手道:“走吧,收隊!”
話音剛落下,一陣急促的腳步聲泛起,緊跟著就看到吳恆臉色虛白的從門外跑了進來,他換了一件黑色的棉服,腦袋上扣頂鴨舌帽,不仔細看的話都根本認不出來。
看到他突兀出現,我頓時一愣。
吳恆似乎沒有太多意外,徑直朝我走了過來。
李俊峰和孟勝樂瞬間擋在我前頭,李俊峰稜著眼珠子,舉槍戳在吳恆的胸口上冷笑:“鐵子,你要幹啥?拼一把嗎!”
“我拿東西,完事咱們再慢慢說。”吳恒指了指茶几,我這才注意到餐盒的旁邊還有一部黑色手機。
手機是部很普通的國產機,看後殼應該用了挺長時間。
我抓起來按亮螢幕,發現屏保竟是吳恆和吳中摟在一塊的合影。
“還我。”吳恆頓時有點急眼,眼珠子瞪的溜圓。
“為了部手機又跑回來,你是真不要命吶。”我遞給他,笑呵呵的打趣:“好在我不是來要你命的人。”
吳恆捧若珍寶的接過手機,按亮螢幕以後,拿袖口抹擦兩下,面無表情的回應:“就是因為看到是你,我才回來的,手機不值錢,值錢的是裡面的照片,我和我哥的唯一幾張合影都在裡面。”
“聊聊?”我從懷裡抽出朱文給我的檔案袋,朝他努努嘴。
吳恆雙手插兜,滿臉的傲然:“好啊,不過我只想和你單獨對話,你要是害怕的話,我就先走啦。”
“操,面對面的時候我都不帶鳥你的,現在兵強馬壯怕你個籃子。”我不屑的吐了口唾沫,衝孟勝樂和李俊峰擺擺手道:“你們先出去等我會兒。”
“別冒險。”
“這犢子不正常。”
哥倆擔憂的朝我不住搖頭。
“沒事兒,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