輕喊一聲:“誰啊,搞得神神秘秘?”
“沙沙”
對講機裡先是傳來一陣好像訊號不好的雜音,接著裡面傳來“喂喂”兩聲。
對講機裡馬上又傳來一道男聲:“別特麼餵了,你當你擱村頭廣播呢,他能聽著,直接說話吧。”
“褲衩王,是我!”
又是一陣“沙沙”響後,張星宇的聲音傳了出來:“不用左顧右盼,我在你看不見的地方,不過咱們距離的不是太遠,知道你怕定位,特意讓洪蓮姐和老白幫忙改了臺不容易被截住訊號的對講機。”
“不是,你丫能不能說正經事兒。”對講機裡又傳來先前那道聲音,我這才聽出來居然是錢龍。
“頭一回使喚這玩意兒,我不得熟悉熟悉嘛。”張星宇尷尬的發出笑聲:“你放心大膽的說吧,你在的房間絕對安全,我花不少心思檢查的。”
我無奈的笑罵:“你特麼讓我說啥呀,驚詫你怎麼會好端端跑過來嘛,這年頭車上有定位很正常,牲口和天龍既然是從韓飛那兒搞到的大貨車,你們想知道我在哪不是啥難事兒吧,你直奔主題吧,是不是想出來啥損招需要我去實踐?”
“你是不是打算跟楊利民對立的那夥人碰頭?”張星宇也沒矯情,開門見山道:“我千里迢迢的趕過來,就是想跟你說一句,見面可以,但是千萬不要答應對方任何要求,腳踩兩條船的事兒,咱擱楊利民身上堅決不能做,我和晨子費了很大心思,才總算撬開一點點楊利民的嘴,如果被他知道你居然要反水,你說他會咋樣?”
我立即興趣滿滿的盤問:“你倆咋撬開他的?”
“這”張星宇磕巴一下,隨即埋怨道:“你丫關注的主題不應該是楊利民能放咱到什麼程度嗎?”
“不滿意你肯定不能答應。”我爽朗的笑道:“也就是說咱現在算是攀上了楊利民這根高枝了唄。”
“算是吧,但還不完全。”張星宇含含糊糊道:“總之一句話,不管對方開出來的條件多誘人,你都不能答應,憑你的厚臉皮和三寸不爛之舌,我相信跟對方推太極不難,而且也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你和對方碰過頭,人心隔肚皮,哪怕你什麼都沒做,傳到楊利民的耳朵裡就是禍。”
“不是兄弟,既然你不希望我跟他碰頭,我直接撤不就完了嘛,還跟他扯什麼馬虎眼。”我舔舐嘴唇上的幹屁,迷惑道:“等我回去,把對方手裡一個小嘍囉直接甩給楊利民以示忠誠,他不得”
“不行!”張星宇當即打斷:“那人你也不能帶回去,我不知道應該咋跟你表達,就好比皇宮裡的事兒,甭管是王孫貴族還是妃子帝王,肯定都不希望牆根兒外的平頭百姓知道一樣,有些東西,你知道就是罪,明白不?回廣平之前,一定要把所有的麻煩全都丟在這家飯店裡,總之一句話,甭管你坑蒙拐騙還是使別的手段,不要跟楊利民站在對立面,那老匹夫比你我想象中的能量要強得多。”
“安了,我見機行事!”
我笑盈盈的應承下來。
人最怕的就是無助時候沒有援助,但凡有人能在黑暗之中給傳遞些許聲音,哪怕幫不上實質,都會覺得信心百倍,可能這就是人骨子裡自帶的從眾基因吧。
“行,你心裡有數就好,那咱們回廣平再聊,我得連夜再趕回去,消失太久的話,容易引起不必要的麻煩。”張星宇利索道:“擱外人眼裡,我這會兒正跟大晨子在洗浴中心泡澡呢。”
我禁不住吞了口唾沫:“臥槽,你這是插了翅膀啊?”
張星宇回以一笑,緊跟著對講機裡又傳來錢龍的聲音:“褲衩王,你自己好好保重哈,小影和莽叔我會幫著你照顧。”
“不是,他倆用你照顧什麼玩意兒,再說了,什麼叫替我照顧。”我一頭霧水的唸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