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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可能！”
不等我說完，宋陽極其抗拒的大吼。
“三二”
我沒跟他廢話，槍口慢慢橫移，數到“一”的時候，驟然叩響扳機。
“嘭！”
子彈瞬間幹破他背後的車窗玻璃，冷風再次“呼”的一下灌進車內，將他被汗珠子黏在一起的髮型吹亂。
不知道是嚇得，還是剛剛跟吳恆肉搏時消耗太大體力，宋陽雙腿一軟，跌坐在地上，聲嘶力竭的喝叫：“走，我特麼跟你走，行了吧！”
“小偉，把他槍收了！”
我餘光掃視魏偉，衝他努努嘴。
宋陽聞聲，慌忙寶貝似的抱起手槍，牙豁子劇烈打著架罵咧：“王朗，你不要太過分，大不了咱們魚死網破。”
“對射還是妥協？”我表情木然的開腔：“對噴的話，咱倆百分之五十機率倒地，妥協的話，只要我安全馬上放掉你，我不是亡命徒，更不想招惹你背後的大能耐。”
宋陽直勾勾注視我幾秒鐘，最終像是洩了氣的皮球一般，將手裡的槍丟在腳邊，魏偉毫不猶豫的撿起，跟我一塊指向宋陽。
半分鐘後，我和魏偉拽著宋陽跳下車，臨走前我特意叮囑魏偉把兩臺集裝箱貨車的車鑰匙和他們的手機全部收走，又把他們車胎都紮了以後，才大大方方的逃向護欄外的野地裡。
我們沿著野地，隨便挑了個方向跑，就開始馬不停蹄的小跑，一直跑到幾乎看不到高速路，我才氣喘吁吁的示意魏偉休息片刻。
宋陽那隻被吳恆撕扯過的耳朵止不住的往出冒血，他整個人也像虛脫了似的，臉色發白，早已沒有在服務區時候那副風度翩翩的紳士範，力竭的坐在地上開口：“王朗，我有個疑問，你憑什麼認為我會妥協？”
“在服務區時候，我問過你，家庭條件應該不錯吧，我相信你當時說的肯定是真話。”我咧開嘴角輕笑：“你這麼年輕就能身居要職，說明底蘊一定不淺，這次來抓我，百分之八十是鍍金，或者你背後的人覺得肯定十拿九穩，對你們這號人來說，誰的命都不如自己的值錢。”我輕蔑的笑了笑：“從那時候開始，我就已經做好了跟你換命的準備。”
宋陽仰頭看了看我，表情複雜的嘆了口氣。
休整片刻後，我站在距離他半米開外，努努嘴催促：“走吧，等我確定自己足夠安全，就會放你走。”
這傢伙會功夫，而且還挺強，我不敢跟他離太近。
“你根本逃不掉，我們的車上有定位，停那麼久，上面人恐怕早就知道了什麼情況。”宋陽吞了口唾沫道：“你在江湖上廝混多年，應該比誰都清楚，沒有抓不到的人，只有想抓不想抓。”
“如果你再浪費我的唾沫，我就讓你變成烈士。”我冷著臉打斷。
宋陽頓了頓，費力的爬起來，磨磨蹭蹭走在我們前方。
“繼續剛才的遊戲吧，咱倆還一問一答，如何？”盯著他的後腦勺，我蔑視的開口：“你們的訴求到底是什麼？”
“所有和頭狼公司產生過交集的人。”他沒回頭，像是早就準備好一般對答如流：“你呢，接下來有什麼打算？”
“走一步算一步！”我聲音平淡道：“這樣的日子我過很多年了，以前我總覺得人是可以未雨綢繆的，後來才發現純屬扯淡，變化就特麼跟老太太的褲衩子似的，你永遠不知道是啥顏色。”
我自嘲的搖搖頭，接著又道：“你和楊利民不是一個派系的吧？你們這夥應該比他強，但強的很有限。”
“嗯。”他隨口應聲，停頓數秒後，又補充一句：“嚴格點說，楊利民比我老闆勢大，可惜他不喜歡培養下屬，加上本身性格太剛直，得罪了太多人。”
我冷不